这时赵仲鍼来了,听到这事就不以为然的道:“那就自己去采买,还能便宜好多。” 沈安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坐在家中,拍着脑门子想出来的主意?” 赵仲鍼不服气的道:“难道不是吗,汴梁的商人不产绢绸布料,他们能进货,咱们为啥不能进?” 这孩子拿了皇帝送的玉佩入股,如今很有主人翁的责任感。 这就是哥谆谆诱导的功劳啊! 想到这个,沈安才忍住了呼他一巴掌的冲动。 “商人有商人的道道,他们怎么赚钱,从头到尾是怎么发的家,其中有没有昧着良心,这些你可知道?” 赵仲鍼摇头。 “商人每年交多少税?这个税是高了还是低了……这个你可知道?” 赵仲鍼还是摇头,然后挠挠头,有些困惑:“这些不管我的事啊!” 沈安一巴掌呼过去,喝道:“小孩子就要学而不倦,敏而好学,见贤思齐,三人行……你明白了吗?” 赵仲鍼点点头,沈安转口道:“带你出去转转。” 一行人出了沈家,慢慢转悠着,当转到了开封府府衙外面时,沈安看着那威严的大门,突然想起了沈卞。 ——你若是不冒尖,在这个当官最舒坦的时代,想必会步步高升吧。 然后我就会成为人人羡慕的衙内…… 可你现在却去了,丢了一座山给我背着,我背还是不背? 沈卞的儿子现在是个贬义词啊! 沈安看了还显得稚嫩的赵仲鍼一眼,微微点头。 老王还在担任江南东路的提点刑狱,也就是管政法的,顺带还有许多职权,算得上是有些重臣的雏形了。 而未来的神宗信重王安石的基础就是局势危急,当时的大宋各方面都处于一个绷紧的状态,特别是财政。 现在提前让他感知一番大宋的危机如何? 沈安看了赵仲鍼一眼,然后压下了那个念头。 白衣卿相终究是有些扯淡啊! 想要说话有人听,你就必须要拿出让人信服的手段和成绩。 几人到了一家布庄里,王天德和伙计嘀咕了几句,然后回身招手,带着他们去了后面。 后面弄了个小水池,然后假山立着,花树种着,一派闹中取静的风雅。 “老夫钱林,沈郎君最近声名鹊起,老夫久仰了。”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水池边上微微而笑,显得风度极佳。 男子竟然错过了王天德,直接和沈安说话,可见眼力不错。 双方各自寒暄一下,然后沈安拒绝进去,说道:“咱们整日都在为了银钱操心,此处不错,好歹能洗去一些红尘俗气。” 钱林抚须微笑道:“沈郎君果然高雅,只是老夫腿脚不便,却是不能在外待客了。” 大家好歹还是合作伙伴啊,你竟然这样不给面子? 王天德面色铁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