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被连累,干脆就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但凡争夺过那个位置的,正如沈安所说的那样,非成即死,新君上台肯定要重点监控和打压。 这少年很聪明啊! 包拯觉得沈安不像是这种人,于是这日就找个机会去了沈家。 他排闼直入,不许庄老实通报,然后一路到了书房外。 “……这个式子要背熟,学了这个之后,以后你要是家大业大了,管家想要糊弄你可不容易。” 屋里传来了沈安的笑声,很轻松。 这小子那么轻松? 包拯干咳一声进去,就见赵仲鍼正愁眉苦脸的在书写。 沈安微微点头,然后说道:“你自家背书,晚些我回来要检查的,不合格你就等着吧。” 沈安和包拯出了书房,在边上溜达着。 包拯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就说道:“可是心灰意冷了吗?” 沈安摇摇头,心想赵祯可没儿子,你们现在都欢喜,等生出来是闺女时,那时候咋收场? 而且以退为进是他想了许久的应对方式,表明沈家和赵仲鍼捆绑的态度。 既然赵仲鍼没戏了,那我就回来,不贪恋权位。 “沈待诏,我家阿郎令小人送冰来了。” 两人正在默默散步,一个汝南郡王府的仆役就来了,还带来了一车冰块。 仆役的态度很恭谨,也不怕包拯在边上,就自顾自的说道:“阿郎说沈待诏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惧冷热,只是小娘子却受不住……还说差了什么只管去郡王府拉,咱不差这些东西。” 沈安笑着谢了,现在的沈家不差这点钱,可郡王府要表达善意却不好拒绝。 “你把自己和汝南郡王府绑在了一起,是怎么想的?” 包拯有些唏嘘和惋惜,在他看来沈安此举就是愚不可及。 “你是待诏,这是陛下给的官职,你好生做下去,以后自然有你的造化。” 沈安摇摇头道:“此刻汴梁城中都想看郡王府的笑话,旁人我不管,仲鍼这里却是要护着的。” “为此不做官了也愿意?” 包拯觉得很欣慰,微微点头。 从唐末开始,武人杀文人就像是杀狗。而所谓的节操也荡然无存。 及至大宋开国,文人们反思了那些惨痛的教训,总结出了两条措施,一是坚持打压武人这个政策一万年不动摇;二是义之所在、忠君等思想重新回归主流,哪怕是喊喊口号,可好歹也是在鼓励这种思想。 这年头就讲究个义之所在,而沈安的举动正好符合了主流的价值观。 沈安笑道:“仲鍼还小,小孩子遇到这等事面上不显,可心中必定会难受……和做官比起来,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还有许多种选择。” 这话里兄弟情义尽显,包拯觉得自家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于是郑重拱手告辞。 沈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