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笑吟吟的走向病床,床上的刘伸突然喊了一嗓子。 “别过来!” 外面顿时一阵混乱,那些辽人纷纷冲出了自己的房间,拔刀在手,准备冲杀过来。 沈安听到了嘈杂,就说道:“好,我不过。” 刘伸这才稍安,他喘息着说道:“某这次怕是过不去了,咳咳咳!从出了汴梁城开始,某就觉得心中发疼,到了雄州就寸步难行,心如刀绞……” 沈安呵呵的笑道:“这是病,毛病。” 刘伸艰难的说道:“是啊!” 沈安笑吟吟的道:“不过沈某看了刘大夫的面相,却不是短命的模样。而且这毛病沈某会治,包好。” 外面的陈志心中暗自叫苦,心想你用什么邙山名医的名头来忽悠辽人倒是还行,可要是辽人趁机把使者给你治疗,治好了好说,治不好就是你害死了使者啊! 他觉得沈安就是个棒槌,有你这么承诺的吗? 他看向了房间里,然后不禁肝胆欲裂。 “沈待诏……” 沈安本是离病床很远的,却一下就窜了过去,就在刘伸准备拉住被子时,沈安抢先一步抓住了被子,然后用力…… 这人……他疯了? 谁探病会去拉扯别人的被子? 按照辽人尿性,据此杀了你都不为过。 “杀了他!” 辽人通译的尖叫声分外刺耳,陈志同时喊道:“保护沈待诏!” 大门外瞬间就冲进来了一队军士。 辽人拔刀,宋人有刀有枪,一时间杀气腾腾的,让外面的百姓都担心会殃及池鱼。 可看热闹却是人类的通病,哪怕是冒着风险也得看。 嘭! 病房里,被子飞了起来。 刘伸的双手还保持着抓被子的姿势,可双腿却条件反射般的屈膝在胸前。 这是防御动作。 沈安笑道:“贵使这是兔子蹬鹰呢?可沈某不是鹰,你倒是像兔子。” 他缓缓步出病房,陈志第一个冲了进去,看到刘伸的模样后不禁怒吼道:“这就是垂死的病人?” 床上的刘伸还在发愣,走出病房的沈安淡淡的道:“贵使要装也装像些,好歹买些好的脂粉,否则这脸上涂抹着,看着就像是僵尸,一点都不自然。” 他缓缓回身,看着坐起来的刘伸问道:“敢问贵使涂在脸上的脂粉是哪家卖的,这等伪劣货物就当全数禁了。” 刘伸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却发现又上了沈安的当。 沈安负手站在院子里,陈志走了出来,一脸庆幸的拱手道:“此次多亏了沈待诏,否则辽军一旦借此生事,雄州危矣。” 沈安矜持的道:“小事罢了。” 小事? 陈志和通判相对一视,然后苦笑道:“某和雄州府衙一众官吏煎熬了多时,却无人想到使者是作假装病。若非是待诏神目如电,我等就是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