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假年,太宗早早就去了,丢下了他最疼爱的幼子赵元俨去了。 “爹爹,赵允让断了一条臂膀了!” 赵允良看着墙壁上的另一幅画,热泪盈眶。 那幅画中,一个老人正坐在床榻上,身边侍女环绕。他神色从容,手中拿着一本书, 他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无声的哽咽着…… 画中的老人仿佛在看着赵允良,那眉间渐渐多了慈祥。 …… “冷啊!” 通往汴梁的官道上,一队骑兵在疾驰着。 沈安连脸上都用纱巾包裹着,就露了眼睛在外面。 前方就是汴梁城,沈安把纱巾拉下来,回头说道:“大家各自回去复命,回头有机会一起喝酒。” “好!” 这一趟下来人人有功,所以大家的心情超级好,此刻都是归心似箭,一阵大笑后,就朝着城门去了。 一路进城,沈安虽然挂念着妹妹,但按照规矩,他得先进宫述职。 于是他就准备进宫。 然而一骑早已在他之前到了宫门之外。 “都知,雄州急报。” 张八年正在看着卷宗,其中就有关于耶律俊的。 皇城司上下得了消息之后,都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弄死耶律俊。 沈安啊! 张八年觉得沈安可惜了,饶春来也有罪责,竟然没拦截沈安。 所以他抬起头来,冷冷的道:“饶春来可是在为自家说好话吗?” 在他看来,饶春来此刻铁定是慌了,就想将功赎罪。 可官家都发飙了,你不倒霉谁倒霉? 皇城司下去处置饶春来的人已经出发了好几天,要不了多久,饶春来就会被带回京城。 边上的文书打开了信封,这不是他越权,而是张八年经历过多次暗算,若非是他谨慎,早就没命了。 于是一般的书信都是文书在拆。 文书拿出了纸,先验证了后面的画押,然后才从头看起。 “是什么?” 张八年想起了沈安拍自己肩膀的大胆,不禁微微叹息。 “都知……” 文书的手一松,那张纸就飘飘洒洒的掉在了地上。 张八年大怒,文书却没有惶然,他呆呆的道:“都知,沈待诏无事……” 张八年闻言心中一松,就喊道:“去,马上去个人给官家报信,就说沈安无事。” 陈志的奏疏传来之后,官家可是为沈安伤心了许久,现在这个好消息应当能让他一笑吧。 “他竟然能逃脱,好啊!” 张八年也有些欣慰。 “只是那耶律俊……那是我皇城司的耻辱,谁能弄死他,某这个位置就让给他坐……” 文书此刻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喃喃的道:“耶律俊死了……” “什么?” 张八年一把抢过那张纸,然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啪! 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