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了好东西。” 这黄奇就和泼皮差不多,毛御史一向就看不起这个表兄,每次见面不是嘲讽就是冷淡。 “好东西?” 毛御史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你莫不是在外面闯了祸……” 黄奇摸出文书,冷冷的道:“自己看。” 毛御史接过文书仔细看着,随口还嘲讽道:“你莫不是把自家的屋子给卖了吧……那一家子住哪去,先说好,我家中可没地方……咦!马车!” 黄奇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道:“往下看。若不是想着你被那沈安打过两次,哥哥我今日都不来了。” 毛御史细细的读了,然后一拍黄奇的肩膀,说道:“你等等。” 他一溜烟跑了进去,黄奇怒道:“这是我的文书,你别想过河拆桥。” 毛御史冲进去找到了御史台的车夫。 “这马车的绑系可还有更好的法子?不磨马背的法子。” 御史台的马车作用不大,车夫整日无所事事,算是个美差。 可没事做也无趣啊!于是这车夫大白天就偷偷喝酒,此刻正在晕乎着。 他抬起醉眼,打个酒嗝说道:“毛御史?没,都用了那么多年了,谁有法子早就用上了,没,没法子。” 毛御史伸手在袖口里摸了一阵子,最后摸了一小串铜钱出来。 “若没错,这钱就是你的了!” 这车夫每日喝酒,早就喝的钱光光,此刻一见钱,那两眼就放光了。 “毛御史放心,小人发誓,若是谁能弄出不磨马背的法子,小人愿意吃屎……” 毛御史心中窃喜,就板着脸道:“少说这些恶心人了。” 回过头他出了御史台,见黄奇在不安的来回溜达,就冷哼一声。 “此事你做得好,若是事成了,以后你的事我帮了。” 黄奇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急忙拱手感谢。 泼皮经常犯事,有个御史表弟出面,一般的事军巡铺也不会和他计较。 这就相当于免死金牌。 黄奇得意洋洋的回去了,毛御史也心中舒畅的去做事,顺手写了份奏疏,然后递进了宫中。 “陛下,御史弹劾沈安……” 赵祯还沉浸在辽国吃了大亏的喜悦之中,闻言就随口说道:“他才回汴梁,难道又惹祸了?说说吧。” 陈忠珩接过奏疏看了看。 “噗!” 刚才君臣在商议提点江东刑狱王安石的官职,富弼正在琢磨着,听到这个笑喷了声音,他不禁皱眉看去,却是陈忠珩。 赵祯也不满的道:“成何体统!” 陈忠珩急忙请罪,然后说道:“陛下……这沈安,这沈待诏……他和人打赌呢!” 赵祯嗯了一声,不悦的道:“他这是无事找事,赌了什么?” 陈忠珩说道:“沈安和一个泼皮赌改良马车的绑系之法,说是能不磨马背。”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