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把这匹疯马卖了。” 那马又转了一圈,这才肯停下,然后仰天长嘶了一声,仿佛终于是过瘾了。 这匹马是他要北上的时候换的,好歹算是战马。这一路上人马之间的感情直线上升,只是这马时不时会抽抽,让沈安很是头痛。 折克行仔细看着改良后的绑系,赞道:“安北兄,原来就那么简单,可那些人为何没想到呢?” “灯下黑!” 沈安一巴掌拍走了过来套近乎的马,说道:“老祖宗弄出了这等法子,那咱们就用着吧,至于改良,又不是我一家这么用,改什么改!” 折克行竖起大拇指说道:“这就是您以前和我说过的惰性吧?” 沈安点点头说道:“民间还好些,只要有利益驱动,都肯去改变和钻研。可朝中……一潭死水,恨不能抱着祖宗之法过一万年。” 折克行缩缩脖子,“安北兄,这些事还是不说了吧。” 在上次打掉那位衙内的半口牙之后,折克行终于知道了文官的力量,所以越发的谨慎了。 这效果就相当于杀威棍,一下就让折克行畏惧了文官。 沈安瞪了他一眼说道:“怕个屁!当年范公革新时,富弼、韩琦,包括欧阳修都是新政的干将,可现在从他们的身上我只看到了暮气沉沉,就和这个大宋一般的垂垂老矣!” 当年的庆历新政是赵祯察觉到了和平之下的危机,然后把范仲淹和富弼作为革新主将,辅以韩琦、欧阳修等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革新。 可新政很短命,一年多一点就完蛋了。 据说王安石要调回来了,沈安在想着这位拗相公的未来,不禁叹道:“都是急性子,难啊!” 可折克行却不管这些,只是在琢磨着这种绑系的高明之处。 “安北兄,那人吃定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