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威严何在?” 司马光执拗的态度倒是出乎了沈安的预料,他干咳一声说道:“这个……欧阳公……不,是欧阳知府说了才算吧?” 欧阳修的目光陡然锐利,然后看了沈安一眼。 这老头竟然这般厉害? 沈安笑了笑,然后示意他们继续。 欧阳修看了司马光一眼,说道:“此事就这样,只是沈安,你为何与那些泼皮有了龃龉?” 沈安说道:“没啥,就是改良马车之事。” 欧阳修问道:“可有了吗?” 沈安平静的道:“明日吧,明日上午在城外试试。” …… 第二天沈安起的很早,和折克行按照老式的法子绑系了马车,然后出门。 一出榆林巷,路上就多了不少人。 “沈待诏……” “沈待诏……这便是你的绑系之法?” “这……和以前一样啊!” “难道这就是他的改良?” “……” 这一路沈安遇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和他一个方向,大抵是要去看热闹。 初冬时节,许多人的手头上都宽松了不少,而且也闲下来了。 人就怕闲,一旦闲久了,这人也就废掉了。 黄奇昨天回去找了毛御史,毛御史让他赶紧去传话,务必要让汴梁百姓都知道明早在城外测试。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吃就是身败名裂! 所以今天的汴梁城当真是万人空巷,但凡有时间的,几乎都涌了出来,比每年的金明池夺标活动还热闹。 一路上这些百姓都看到了沈安坐的马车依旧是老式绑系,于是就纷纷在议论着。 中心就一个:沈安要吃*屎了…… 消息瞬间就散播了出去,据说赵允良在家里和女人嬉戏,而赵允让又把子孙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就把赵仲鍼派出来打探消息。 赵仲鍼一路狂奔,带着杨沫跑到了城外。 此刻的城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官道两边站满了人,而在城门外,沈安的马车就孤零零的停在那里,那匹战马有些不大高兴,开始撅蹄子了。 黄奇就站在边上,旁边是特意请假来的毛御史。 机会难得啊! 毛御史咳嗽了一声,黄奇干笑道:“沈待诏,这是……开始吧?” 昨天那帮子泼皮回去后就找黄奇的麻烦,最后他许诺等今日测试过后就给报酬和药费,这才得以脱身。 沈安看看左右,无数目光在盯着自己。 他点点头,然后折克行和姚链在马车里拿出了东西开始改装。 这是什么? 黄奇看到折克行拿出了一个马鞍,不禁就笑道:“这是要人骑乘在上面,然后赶车吗?” 毛御史也觉得有趣,就笑了。 “上马鞍?” 一群人都知道沈安不可能会束手待毙,可你弄个马鞍出来,这是要骑马跑路吗?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