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回来才行,乡亲连忙应了,骑上驴就往城里跑去。
到了白鹿镇,找到冷先生,冷先生听说了病状,连忙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皮包挂到裤腰带上,急忙赶到白家来。
进门后不动声色,冷着脸摸了左手的脉又捏了捏肚腹,然后用双手掀开秉德老汉的嘴巴,要来烧酒点燃。
从裤腰带上解下皮夹再揭开暗扣,露出一排刀子锥子挑钩粗针和一只闪闪发光的三角刮刀;取出一根麦秆粗的钢针和一块钢板,一齐放到烧酒燃起的蓝色火焰上烧烤,又让人压住白秉德。
把那块钢板塞进秉德老汉的口腔撬开,右手里那根正在烧酒火焰上烧得发红变黄的钢针一下戳进喉咙。
秉德老汉竟然神奇地坐了起来,抓住冷先生的手说开了笑话,“哎呀!冷侄儿!我给阎王爷的生死簿子上正打钩哩!猛乍谁一把从我手里抽夺了毛笔,照直捅进我的喉咙。我还给阎王爷说你看你看这可怪不了我呀!原来是你。”
旁人又哭又笑,开始收拾茶饭,可没多一会儿,白秉德又犯病了,冷先生故技重施,将他救了回来,旋即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众人连忙拦住,冷先生不动眉平板着脸说,“常言说,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再不发生了算是老叔命大福大,万一再三再四地发生我夺了他打钩画圈的笔杆也不顶啥了!”
完了小声说道,“赶紧让嘉轩回来吧。”
“早上就让人去叫了,没耽误的话就快回来了。”鹿三下意识回应。
屋里,白秉德也在喊着嘉轩的名字,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说什么也不肯闭上稍微休息下。
众人都知道,他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要是闭眼就醒不来了,于是不断派人到村口张望。
“嘉轩回来了,嘉轩回来了!”终于有人带来了好消息。
不一会儿功夫,李明浩便满头大汗地进了院子,白秉德的眼睛愈发亮了起来,拉着李明浩的手,“好好好,你算是给我们白家先人争气了!”
然后用沉静的眼睛盯着李明浩,“你考上举人,这是好事,但还有一件事,不说好我就算走了也不安心!”
“爸,先不说那事,先给你治病,病好了再说。”李明浩看着白秉德的眼睛,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种种细节都在证明,秉德老汉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现在说得就是我死了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是举人了,这道理还不懂?要是我们白家在你这儿绝了后,我就算死了也不安心!婚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