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价实惠,那么从他这收一批棉花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要是他们没长眼色,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有了举人的身份,又有周家的财力支持,在白鹿原乃至整个滋水县,都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想要拿捏自己,那是没门。
但田贵礼似乎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李明浩虽然是举人,可他们田家也不是吃素的,白鹿原的棉花生意被他们垄断几十年了,你想在白鹿原开织布厂没问题,可你总得给我们分些好处吧?
于是田贵礼便开口道,“去年呢,咱们的棉花是十二两一担,可今年收成不好,棉花自然就涨价了,卖给别人是十六两一担,白老爷您想要,我们那怕是不挣钱也得给您贡上,您看十四两一担怎么样?”
一担就是一百二十斤,棉花大宗交易都用担或包来做单位,江浙一带喜欢用包,陕西和天津则习惯用担。
“呵呵,这话就有些不实诚了吧?今年收成是比去年差点,可也没差多少,泾阳那边售价才十一两一担,要是这个价,我还不如从泾阳收呢,就算加上运费,也比你这便宜!”李明浩冷笑。
既然要开纺织厂,怎么可能不关注原料行情?他刚才说的还是售价,周梅村在泾阳收棉花还更便宜。
“白老爷,泾阳是泾阳,咱们白鹿原是白鹿原。”周家虽然财大势大,田贵礼倒也不怕,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白鹿原就得听我们的。
“你要是价钱合适,从你这儿买也没啥,可你要是这个价,那就没啥意思了!”见他没有合作的意思,李明浩直接端茶送客。
田贵礼灰溜溜的离开了,回去这么一说,大家伙都不高兴,这可是一门长久生意,要是一开始不把价格抬上去,今后再想涨那可就难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降点价?十二两也不是没得赚,人家可是举人老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吧?”有人虚了。
“一担少二两,那么大的厂子一年得用多少担棉花?这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终究还是善财难舍,“咱们做两手准备,一边先去把各村的棉花收上来,另一边看看实在不行,便宜点也行啊。”
田家人开始前去各个村子收棉花,他们做惯了这门生意,和各村的地头蛇都熟得很,原本想着很容易就能收到。
可惜李明浩也不是白给的,周福这段时间在白鹿村找了几个机灵的后生,教他们这里面的关窍,周梅村也从泾阳派了人手支援,两拨人马碰个正着。
原本田家人以为自己熟门熟路,收起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