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凯纳布姆西北,有一个叫帕提的小村庄。
除了麦子小有名气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特产,也没有特别的风景名胜。只有泥土造的房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们和一成不变又有点沉闷的生活。
唯一和查理曼普通农村之间能算得上区别的,也只有一个有良心的领主。
一个老派的好人,会把赋税控制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不会和陆军的募兵官沆瀣一气“用绳子征兵”把那些不安分守己、不满现状的穷苦年轻人抓走,把他们送到天寒地冻的遥远外国去当兵。
在这个年头,能遇上一个不喜欢折腾的领主,领民们已经不敢奢望更多了。
贫困以上,温饱不足,没有任何特色的村庄,发生了一件让帕提村成为举国关注焦点的惨事。
萧条的村庄中,有一条狭隘的小巷,平日里无人进出。
咔兹
一双尖头鞋踩到了什么,是带着一点柔韧的坚硬、粘着一些柔软湿滑之物,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清脆碎裂声。
“啊啊神啊,我全心全意的赞美您,供奉您。”
毒气般猛烈的馊臭中,漆黑的身影泄露出恍惚的声音。
愉快、无比惬意,且无可动摇的虔诚。
恍如对神明做出祷告一般,染血的刀刃举向夜空。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血和肉缓缓地、缓缓地划过刀锋,顺着金属流过手掌在地面洒落。如同污渍般四溅。
影子倒转刀刃向下方甩去,鲜血再次飞舞,穿过脂肪、内脏和筋肉,刀尖在地面上发出沉钝的声音。蛇一样的刀被拔起,再次重复同一动作。
一次,一次,又一次。
每重复一次,鲜血也随之四散,仿佛短刀兴奋的呐喊哭泣。
“神啊,感谢您。赐予我们生命。感谢您赐予我们生命的秘奥。”
有个孩子倒在影子面前或者说,一团曾经是小孩的东西堆砌在地上。
全身皮肤被剥离,从头顶到脚尖的肌肉和韧带被分开,慎之又慎地翻弄了一会儿内脏后。影子“咯咯”笑了起来。
“感谢神。找到了。找到了!”
从血肉中翻出一堆肾脏,影子手中的刀被赋予了生命,灵活的边滑动边切掉脂肪和粘膜。脏器虽在做着无聊的反抗,但根本阻碍不了刀刃和寻求必须之物的狂热,些许辛苦也变成愉悦的一部分。
将肾脏小心的放进口袋,影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