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托举至高空,通过调整术式阵列的输出来控制飞行高度以及船体姿态。用比较形象的比喻,就是有很多看不见的手将大帝号托在空中,使其能平稳、快速的翱翔空中。
右舷舰艉两组浮游术式阵列突然停止运作,同时右侧机翼部分的术式阵列输出降低,失去支撑的几万吨重量拖着整条战舰朝右侧倾斜。中央控制系统立即调整引擎输出和左舷术式阵列输出,试图维持平衡,但缓不救急。巨舰顺着不均等的惯性而陷入旋转状态,舰内如同启动的洗衣机一样翻滚。
没有固定住的一切物体全部弹飞。身体和物品在空中舞动。舱壁发出可怕的声音,易碎品爆碎的声响和惨叫也无法掩盖龙骨轧轧作响,没有碎掉的照明设备不断闪烁。警报声中,惯性冲击无视军衔和身份,平等地将一切抛向空中。禁闭室里的罗兰勉强将身体蜷缩起来,背部重重撞上天花板又摔倒在地。几乎要昏过去的痛楚中,密封舱门开启的声响钻进他的耳朵,重新睁开双眼时,那扇除了固定时间外永不开启的铁门已经洞开了。
冲击导致的故障?不可能,这条船的控制系统还没娇贵到这种程度。
进一步深思之前,金色老鼠窜进禁闭室,面对惊讶的少年吐出熟悉的女声。
“我来开路,请尽快去小公主那里。”
说话的是法芙娜。
法芙娜的计划很简单,制造混乱。之后让“奋进号”的船员抓住机会脱身。
想要在大帝号的警备体制和尼德霍格的监视下强行救人是不可能的,连“几乎”都不需要加上,更何况船上还有一个叫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的家伙,光是引开尼德霍格潜入船舱底部搞破坏就是法芙娜的极限。这之后的事情,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完全是赌博了。
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对人监视严密,疏忽了使魔”这一猜测上。在舰内四处移动时,她偷偷放出使魔,利用舰内管线四处移动。在战舰发生冲击后利用使魔“电气鼠”电晕看守,释放俘虏。利用看守的武器武装俘虏,再将他们引导至系留奋进号的右舷机库抢夺“奋进”号,之后从外侧接应罗兰和密涅瓦脱离。
这根本称不上计划,制定的太仓促,充斥了太多的不确定要素,也没有事前沟通。推动其实行的。仅仅是一股冲动和无从断言的信任直觉。
然而这个看上去破绽百出的计划成功了,法芙娜的疯狂赌博至少在这一刻成功了。
“有话之后再说,我们没多少时间。”
透着焦躁和紧张的催促把疑问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