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若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啊?
其余的官差叫了好些菜,杜若却好似没什么胃口,只叫了一壶酒,慢慢自斟自饮。
别人给他夹菜,他也只是笑笑拒绝。
看了太多次,林池大概知道,这是杜若心情不好的表现。
那一次好像就是这样,杜若在刑部值班,处理完公文便一人一壶酒神色淡然的坐在院中慢慢的喝,喝得醉了就靠在石桌上小憩,任由清风皓月吹拂,结果没到半夜便咳着醒来,站起身迷迷糊糊了半晌又倒了回去。
林池见他竟然就那么倒在院中不省人事,大着胆子走到他近前,方发现许是冷风吹多了杜若竟然病了。
不止脸色通红,连意识也模糊不清。
半拖半抱林池把杜若弄回屋中榻上,倒了热水一点点喂给杜若,又寻了好几块毯子把杜若裹紧,才蹲在一边双手托着下巴仔细打量杜若。
心上人意识不清倒在她面前,她居然一点邪念也没有,就这么捧着下巴一直盯着杜若如玉的容颜,怎么也看不腻。
后来模模糊糊睡着,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张杜若睡过的榻上。
杜若见她醒了,缓步走来,身上有好闻的淡淡皂角香,语气依然温文:“昨晚多谢姑娘照顾,只是不知姑娘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却是林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心上人面对面说话,她甚至都没留意到杜若语气里的戒备,腾一声爬起来,丢下一句“我叫田螺”就狂奔消失。
林池放下筷子,有些难过。
如今她是越狱犯人,杜若是朝廷命官,就更不可能了。
放下筷子,她觉得自己再这么看下去,迟早要被杜若发现,对索瞳道了声要去恭房,就兀自到酒楼院后透气。
后院堆积了不少杂物,有些杂乱,林池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着,准备等杜若一行人走了再出来。
可惜,还未等她坐了半刻,就见杜若竟然也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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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并不喜欢喝酒,只是心头实在说不出的郁结。
可只喝了一口酒更加郁结,胸口的伤更闷痛的难以言说。
是的,他在担心,担心一个犯人。
这一次离开明都并不是为了捉拿犯人,只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