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院很大,里面还分着四六九等,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机密,使臣参观也实属正常,所以司业没必要阻拦。
这里的学院的环境很好,来自这里的学生除了还有一定的经济条件,还得有一定的功名在身,才能来这里上学,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学生基本个个层次都很高。
读书声朗朗倒是不至于,不过都在听博士的讲学,博士在这里是八品的职位。
要么说一种人一种氛围一种圈子呢,有一个班级下课了,班里的这帮学生拿着这些课本自顾自得看起来了,有的还互相背诵和朗读解析,不理解的也会互相提问和回答,一股浓浓求知欲的感觉。
有的人是很不理解的,但是这帮人就是陷入在学问的海洋之中深深不能自拔,并以此为乐。
有的人喜欢对对联,有的人喜欢画画,有的人喜欢算数,有的人喜欢以物题诗,有的人喜欢赛诗,种种乐趣,不一而足,进门的时候,门口还有两个人在精神专注的下围棋,也有下象棋的,边上的茶水里早就落了叶子也没有注意到,沉入到了忘我的境界里。
金承焕好像也被这样的氛围所吸引,甚至发起了呆,不过苏致远也没去打扰他,倒是一边的李八斗显得很淡然。
“金大人这是第一次出使他国,大唐是他有史以来出来最远的地方。”李八斗解释道。
“听李大人的话,李大人出使过得国家应该不少了,不知道李大人都去过哪里呢?”苏致远感觉这个李八斗面上看起来很和善,但是实际情况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应该是一个老油条,不然怎么会被派出来出使他国呢?
李八斗闻言淡然一笑:“呵呵,不瞒苏大人,老夫出使过的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大唐,一个是突厥,但是我所出使的次数却不少。”
苏致远赞美道:“李大人真是为你们国家鞠躬尽瘁的忠臣啊。”
李八斗听到这样的话语摇了摇头道:“出使他国在有的人眼里是一件无比风光的事情,可是没人知道这需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如果是在战争时期,我们这样的使者做得好了没有功劳,做的差了,就是他人甩锅的目标。”
苏致远对此虽然了解,但是没有什么体会,不过若是战事失利,需要割地等丧权辱国的事情激起民愤,那朝廷也需要替罪羊出来,除了战场上浴血奋杀的将军,还有一个怎么也跑不了的使臣。
不过像这样的老油条能屹立在这个位置这么久,苏致远更加深信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司业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