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能让他抚军江北。”
“抚军江北?”崇祯皇帝将信将疑,“如果他能答应就好了......”
张慎言吐了口气,说道:“只要他肯去南京,就不由他不答应了。”
“你还担心他不去南京?”崇祯皇帝眉头越皱越紧。
韩赞周回答道:“皇爷,现在可不是应天府和扬州府在对峙,而是应天一府对太子手中的东南十一府......奴婢粗略算了一下,现在太子一年就能从东南十一府收获田赋一千多万石,盐税和商税八百余万两!
而应天一府的田赋不过几十万石,商税就更少了,几乎不足道。如果长期对峙,对应天府方面是非常不利的。”
“十一府就能收入两千多万?”崇祯皇帝吃了一惊,“岂不是在横征暴敛?”
“也不是了,”张慎言摇摇头道,“千岁爷已经下令旨取消了三饷加派。”
“什么?取消了三饷加派还能有两千多万......”崇祯说着话,眼泪都滴下来了。
他当权的时候为了这个数目“拼命加派”,半个天下都给逼反了。现在换成朱慈烺,免了三饷加派后,十一个府就能收那么多!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崇祯叹了口气,从御座站起身,神色有些黯淡,显然已经被手下的贪官伤了心肝了。
他落到现在这地步,归根结底就是没有钱啊!你们这些贪官就不能少贪一点吗?
崇祯缓缓地说:“张卿,韩赞周,现在风雨飘摇,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太子不容易对付......你们先回南京去吧,要小心行事啊。别直接参与......”
......
南京的街道,依旧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天下大乱的丝毫影响。穿着比较体面的丝绸或棉布衣衫的百姓,在繁华的金陵街头摩肩接踵的涌动。士子风流,商贾富庶。秦淮河上,精美如画的舫船来来往往,都到了舳舻相继的地步。街头上偶尔有传骑塘马经过,马背上面的骑士,都是世袭南京守备老徐家的家丁,锦衣华服,趾高气昂。
东南虽然太平,但是天下终究大乱了!手里握着大军的勋贵守备也就愈发尊贵起来了,连他家的家丁都抖起来了,敢在南京闹事纵马奔驰了。
几匹健马风也似的从街市上奔过,马蹄上都系着銮铃,铃声响起,百姓们都跌跌撞撞的走避。有些个书生打扮的路人见了,则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嘟囔:“天子蒙尘,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