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只是摇头:“莫多言了,如果我能逃过这死劫,就去钞库街寻你。如果不能......你便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只是记着,不要再入侯门了。”
寇白门看着朱国弼惶恐不安的模样,只是轻轻一叹,行了个福礼:“奴家一定在钞库街等着老爷。”
说完,便转身而去了。
朱国弼看着她下楼,才将目光又一次转向了东边的秦淮河方向,只是呆呆的看着,什么也不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秦淮河上的桥梁全都被太子的新军控制了,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扑向几乎不设防的大祀坛了。
说大祀坛不设防,是因为这里早就年久失修,四面的土墙都坍塌了大半,其中的建筑也没什么完好的,很难设防。
而且朱国弼也不敢在大祀坛外设防。现在可是晚上......把那帮乌合之众放出去,没准就跑没了!
现在也只能在大祀坛这边顶一阵子,如果能扛到黄得功出兵,许就能逃过一劫了。
......
“上刺刀!上刺刀......敌人不到身前五步,都他娘的不准开火!”
克难新军步兵第一协协统郝摇旗的大嗓门在一千多个火铳兵耳边响个不停。其实不用他提醒,这帮流寇出身的老兵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可是打败过鞑子的天兵!后来朱慈烺再次重编新军的时候,还特意把第一协的番号授予他们,以彰显他们的勇武!
这样的“天兵”上了战场怎么可能滥射?而且通过几个月来的严格训练和不久之前在镇江的再次实战。这帮“天兵”都知道抵近开火的好处了。
在他们看来,现在拿在手里的根本不是火铳,而是一把会发射致命弹丸的长枪——在和敌人肉搏前轰上一发,这才是火铳的正确使用方法!
而且他们在镇江之战中还发现了一个新情况,他们的敌人对一支上了刺刀,装了弹药,但是还没有开火的火铳是极为惧怕的!一般水准的家丁看见克难新军的火铳兵扑上来,都得落荒而逃,连交手的胆子都没有......
用一把大刀去和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肉搏那是在讲故事!真以为人家不会开火啊?在几步距离上来一发,这还不是挺着死?
所以郝摇旗现在就要压着部下,不让他们开火,就这样端着火铳冲锋,杀到敌人的跟前。
......
呯呯呯......
火铳发射的声音在大祀坛的东墙、南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