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阮大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子爷,叹了口气:“其实天启年间大家都知道的,魏逆的背后其实是先帝,所谓的阉党,说他们是帝党也许更合适一些。不过他们这些人也难以称为一党,因为他们不过是为了当官,并没有后继之徒。
若非如此,先帝故去后,依附魏逆之官怎么会那么快就分崩离析了?这魏逆......不过是替先帝办事的走狗罢了。
而这阉党之名,不过是东林党徒拿出来抹黑帝党官员的恶名!”
他说的也是事实。朱慈烺遇到过许多“东林后继”,就没听说过有“阉党后继”。哪怕在魏忠贤得势的几年中,所谓阉党也都是官员,极少会有在籍读书的举人、秀才会以阉党自居——搞不好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说“阉党”根本没有根基,也没有徒众。顶天就是一个抱团的官僚集团,完全没有东林党那样的社会影响力。
如果不是皇帝给他们撑腰,一早就垮台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慈烺从大沽口开始,就一步步要篡夺东林党的领导权而不考虑去领导阉党——因为根本没有阉党!也许有几个垮台的官员被扣了阉党的帽子,但他们根本没有结成党派,也没什么政治活动,都在家乡吃老米。
所以他要篡党夺权只能找东林,不能去篡阉党。
朱慈烺笑着点点头:“还是东林君子们高明啊......一个阉党的恶名,就令人生畏了!
所以本宫也只能当个东林太子了!”
阮大铖心说:东林再高也没你高......都快给你篡了,要是你大伯会这一手,何至于年纪轻轻就驾崩了?
“集之,”朱慈烺唤着阮大铖的字号,“你想不想再一次列籍东林啊?”
阮大铖当然想了......不过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他之前为东林党人周延儒复相花了不少钱,希望能以此返回东林。可最终还是因为东林内部反对的人太多而落了空,所以周延儒也只能以提拔他的好友马士英为报答。
朱慈烺知道阮大铖的顾虑,便笑着说:“集之,我不是周延儒,我是有办法牢牢掌握东林党的!”
一个被太子牢牢掌握的东林党?阮大铖心说:要真这样,东林党就和阉党没什么不同了......
朱慈烺道:“集之,你知道东林党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臣鲁钝。”
朱慈烺瞧了他一眼,笑道:“是吹牛、造谣、污蔑!吹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