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有好处的......这泉闽商人可是遍及南洋啊!有了泉州,咱家就掌控了泉闽商人的根,就能领袖南洋了。”他顿了顿,“不过上海开埠之事,可就忧喜参半了。”
郑芝龙看着儿子。
郑森道:“儿子上回去舟山时曾途经上海,发现那里有一条既深又宽的吴淞江注入长江入海之口。无论长江口有多大的风浪,吴淞江内都风平浪静。而且吴淞江两岸地形开阔平坦,水网纵横,吴淞江的另一头又通往苏州,流入运河......真的是得天独厚啊!一旦开埠,十年之内就会超过安平,成为天下第一港!如果以天下第一港为依托,朝廷说不定能办起可以纵横七海的水师。”
郑芝龙轻轻点头,不置可否。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笑而不语的钱谦益,笑道:“阁佬,千岁爷手头掌握多少土地和佃户了?”
“土地有五千余万亩了......”钱谦益苦笑道,“其中三千五百多万亩是从金陵勋贵、勋臣那里抄没来的。余下的则来自四个两淮盐总和淮安、扬州、凤阳、应天、镇江、滁州、和州、太平等州府的军屯官田整理。
另外,这五千余万亩中的八百多万亩又分配给了克难新军的将士和南下的克难功臣。余下的四千二百多万亩,则由大元帅府军屯卫掌握。这段时间正在进行整理,要用六个月时间厘清佃租关系,还在拟定通行版的佃租合同......还将和所有实际租种土地的佃户,签署佃租合同,并且要求佃户按时纳租,否则就将中止合同,实行驱佃!”
“要收多少租子?”郑芝龙问。
钱谦益道:“上田收七斗米,中田收五斗米,下田收三斗米......平均一下,大约就是五斗米。
如果四千二百多万亩都能照着这个标准收取,那么总共就能收到2100多万石白米。其中的一成用于各级军屯卫、军屯所的开销,一成用于运输费,其余都上缴大元帅府......差不多就是1600多万石吧。”
“不多啊!”郑芝龙笑道,“东南的土地都是一年两季,抹平丰年荒年上田下田,再扣了种粮,所得的均数怎么都有一石半百米吧?再少那就是偷懒了......一石半交五斗,还余下一石米。要租我家的田,交那么点租子可不行!”
“是不多!”钱谦益道,“他们原来要交的租子,每亩不会少于一石,可是朝廷却得不到几斤米。”
东南的田,只要不是梯田、坡田,一亩产米两石的均数都有。如果租地主家的田,一石米的租子绝对是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