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重利这家伙也真是糊涂到家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济州岛上的丰臣遗忠是假的......就冲他这个脑子,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切腹!
不过他并没有用小刀子去划肚皮,而是高高兴兴地带着大明方面的要求,去门司港迎接慢悠悠而来的水户中纳言和松平伊豆守了。
其实马场和水户中纳言、松平伊豆守是同一天离开江户城的。但是他和那两位的身份不一样。他不过是一介旗本,带上三五个家臣就能上路了。
而德川赖房那是高贵无比的御三家之一,幕府副将军,水户的藩主啊!
他出一趟门那个排场不得了,跟随的家臣就好几百。沿途浩浩荡荡的,跟出兵打仗有一拼了。而且他这一路还要从不少藩的地盘上过,那些个藩都得隆重招待——副将军啊,谁敢怠慢?而且还有一个凶得要死的松平信纲跟着呢!
所以他们一路吃吃喝喝的,自然就磨蹭了,八月底出发,十月底才过关门海峡抵达九州。北九州几个藩的家老(因为交代参觐制度,藩主很少在藩内)都跑到门司港这边接待。马场重利作为长崎奉行,当然也得去迎接了。
在门司港,由小仓藩安排的阵屋内,马场重利一脸欢喜的向德川赖房和松平伊豆守汇报自己的外交工作成绩单。
“中纳言,伊豆守,下官费尽口舌,终于让明国的使臣相信济州岛上的丰臣余孽也是幕府的敌人......”
“哦,”德川赖房点点头,看着喜气洋洋的马场,“重利,是不是还有好消息?”
“哈伊!”马场重重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用膝盖跪行着到了赖房跟前,将书信递了上去。在赖房接过书信后,他又跪行后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赖房取出信纸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抚军大元帅致日本国征夷大将军?这是......”
“抚军大元帅是明国摄政皇太子所拥有的军职,地位相当于我国的征夷大将军!”马场重利笑着,“不过下官带来的是抄件,原件还在明国使臣郑森手中。”
松平信纲这时插话道:“郑森是不是郑一官的儿子?”
“正是。”马场回答道,“现在郑一官在明国飞黄腾达了,当上了泉州的藩主,郑森则当了台湾的藩主。另外郑一官的一个女儿还成为摄政皇太子的侧室!”
“怎么会这样?”松平信纲问。
马场答道:“因为这两年明国也进入战国乱世了!先是流寇作乱,占据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