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太原名士,自称老庄之徒,通晓先秦诸子,长于书画医学,还精心览读过佛教、天方教、基督教的经典,算是个学贯中西的学问家。
如果不是甲申之难和代王上山,他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世外高人。但是这两件事儿却改变了傅山的人生轨迹,在得知代王上吕梁后,他就变卖家产,上了吕梁山。因为他学问很好,又是名士,所以很快得到了重用。在李建泰、王永吉、姜镶等老一辈人物逐渐凋零之后,他就成了代王朱慈炯的谋主,和于成龙、王辅臣并列为代王三心腹。
一个管政务,一个管军务,一个管计谋。
傅山仿佛没有听见朱慈炯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苦苦在思索什么一样。
朱慈炯仿佛已经习惯这个“石道人”走神了,也不打扰他,而是扭头看了一个王辅臣。
王辅臣道:“和什么稀泥啊?谁来都一样......西域这边就这点油水,塞进三个藩国,能不掐起来吗?”
傅山这个时候好像被王辅臣的话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惊喜似的,哦了一声,开始说话了:“大王,陛下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而且善于经营,是出了名的大明最富......咱们代国亏成现在的模样,他怕是早就能预料到。既然知道咱们一定会亏,还为什么非让咱们来?而且还贴了那么多的钱?臣下觉得,陛下也存着搅动西域风云的想法。他也不放心准格尔王国没完没了做大下去!”
朱慈炯脸色一动,冷冷道:“那他还派老九来和什么稀泥?”
傅山道:“九王他们的来意,咱们现在也甭猜了,等人到了,王爷问问他就知道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咱们有没有讨伐雪域三藩的大义名分。雪域三藩暗通流寇是没跑的,这就是诈降!咱们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一点,往死里去咬,但是要记住,必须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然咱们就没有大义名分了,雪域三藩是内属,咱们代国是外藩。所以咱们可以揭发雪域三藩,但不能没有明诏就讨伐雪域三藩。”
王辅臣皱眉:“吴应熊和吴国贵都是孬种,不敢出兵打雪域三藩的,最多就是告发他们通匪......如果皇帝不想过问,这乱子什么时候能起来?”
傅山笑道:“不是还有葛尔丹,有朋素克两人吗?现在葛尔丹已经带兵到了喀什,同和硕特部的朋素克会师,两下合兵不下三万,也有一战之力了。只要能打起来,不论谁胜谁负,咱们的机会都来了。如果葛尔丹胜了,咱们就可以为他谋求乌斯藏节度使,同时吞了他的楚河府,顺带着还能拿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