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自领着100个包衣奴才,就等着督阵的大贝勒代善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大安口。
至于说是荣华富贵,还是白白送命,那就看运气了——虽然黄台吉使了计策,但是大安口毕竟是险要,长城都修上山了,能不险吗?什么楯车,什么冲车,什么云梯车的,全都上不去。
要破大安口,就只有蚁附攻城。如果上面有哪怕1000名守军用三眼铳往下打,范文程、范文寀两兄弟可就凶多吉少了。
“范先生,范先生......主子让咱们先上!”
一个镶红旗的少年包衣奴才飞奔了过来,向范文程下达了主子的命令。
“张小旗,”范文程对这少年道,“你也和咱们一起上吧......冲上去,就是旗丁了!”
从包衣到旗丁,那可是一步登天啊!
“我,我......”张小旗还小,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和范家兄弟没得比,不怎么得主子看重,所以吃不饱饭,长得又瘦又小,看着跟没发育似的。
他抬头看了眼山上的长城,怯怯的摇摇头。
范文程叹了一声:“富贵险中求......咱们当奴才的,更不能怕险!”
说着话,他就大呼一声:“弟兄们,跟我冲!”
一声发喊,上百名后金好奴才就一起开动起来,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呐喊着往山坡上扑去。
......
“大汗,镶红旗的奴才攻上去了!”
大金国的“发丘贝勒爷”多尔衮一直举着千里镜死死盯着大安口山头,光线虽然有点昏暗,但是“发丘贝勒爷”什么眼神啊?所以远远的还是能看清镶红旗的好奴才们冲上了大安口的城墙。而且他还发现城墙上的明军很少,根本挡不住范文程带着的奴才。
黄台吉松了口气,笑着道:“既然冲上去了,就不是奴才,而是旗丁了!”
“那也是包衣奴才出身的旗丁!”边上的多铎嘟囔了一句,一张都是横肉的脸上,显出了些许的不快。
黄台吉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弟“情窦初开”,还看上了范文程的老婆——范文程如果是包衣奴才,多铎只要一句话,就睡他的老婆!可是范文程当了旗丁,身份不一样,再睡他的老婆就有点犯规了......
“旗丁就是旗丁!”黄台吉笑着,“咱们大金国向来赏罚分明......这个范文程也的确是好奴才,之前两次冒险入关,替咱们打听到不少消息。如果要一块儿赏了,就该给他半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