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这2000万从哪儿来……还不是咱们和南京户部商量着来吗?”
魏国公徐弘基打断骆思恭道:“骆卫帅,不是说1000万吗?怎么变成2000万了?”
“还有商税呢!”骆养性接过问题,“南直隶工商繁荣是一眼可见的,能不交商税?再说了,从崇祯七年大比开始,进士名额就要分省计算了……而各省额度多少,是和纳税多少挂钩的。
现在湖广一年给朝廷2000万,咱们南直隶能少给?少给了,以后的阁老可就都是湖广人了!这事儿咱们能答应,江南士林也不能答应啊!”
把税收和进士、举人名额挂钩的路数还真是挺奸恶的,这摆明就是要调动下面的士大夫和商人、勋贵斗争,同时也挑拨各省各府士大夫之间的关系。
“可是1000万商税也太多了吧?”
“是啊,1000万呢!”
“怎么拿得出来?”
勋贵家的子弟一般都是学渣,没什么机会可以走科举的路子上升,所以他们才不在乎有多少额度,当然不希望用自家的银子为士大夫的子弟铺路。
骆思恭拈着胡须笑道:“2000万其实也没那么多......过去朝廷从南直隶所取的额税,基本是钱粮各半。其中的粮食又要走漕运北上,送去北京。可是南直隶这些年棉桑大兴,人口又大增,粮食早就不富裕了,甚至还不够自己吃的,每年都要从湖广购入大量的粮食。如果能将所有的田赋都折了色,对南直隶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另外,万岁爷已经下了废漕改海的决心......这对南直隶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善政啊!南直隶为了维护运河畅通,每年扔在运河上的人力物力,都不下200万之数,而且保漕弃淮又让淮河两岸时常洪水大发!
骆老爷子叹了口气:“譬如徐州上一次的洪水淹了几年,到崇祯三年才退......水退之后就是运河清淤,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还没搞完,今年又淹了!
光是徐州和淮安府的淮北州县,因为这两场洪水损失的粮食,就够整个南直隶缴个两三年田赋了!”
南直隶的田税总额虽然只有600多万石,看着不多。但是由南京户部负责的漕运开销,以及治理淮河、洪泽湖和南直隶境内黄淮的开销,是不算在这600多万石内。这些费用基本上得由南京户部自筹,也就是向下摊派。
而黄淮运这个大麻烦的根子就是黄淮夺淮后的“保漕弃淮”,这个政策穷了两淮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