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也罢......其实是非常容易接受近现代自然科学的!
在晚清西学东渐发生之后,儒家理学的城堡,在几十年内土崩瓦解!
这个瓦解的速度,其实是非常非常快的,2000年的传承,几十年就瓦解了。还保守?还顽固?只是在当时的一些人看来,还觉得不够快,还觉得中国传统太守旧,太冥顽不灵......这种想法还很有市场,其实已经说明问题了。
如果换成天方教、婆罗门教、上部座佛教这些作为思想的本源,呵呵......
当然了,晚清的西学和17世纪的西学不是一回事。前者可以碾压东学,而后者还很不成熟。
所以朱慈烺才会搞出一个《子论格物篇》,来补上儒学缺少“格物工具”的缺陷。
而朱由检当然熟读过《子论格物篇》,也知道这部“孔子遗篇”将会开启一个儒学大兴的时代。
身为儒家后学,朱由检当然不愿意让这个儒家大兴的时代在自己手中消失。更想利用《子论格物篇》的出世,来提振士大夫的人心,树立自己的权威,同时也分散那些喜欢非议朝政以博名声的名儒的注意力。
因为批评当朝再有力,也比不了在格物致知和自然之道上的一丁点突破!
朱由检叹了口气:“我们儒家后学都知道,先圣晚年时,一直在苦苦寻道求道,希望可以找到窥见大道的门径,哪怕早上寻得,夜晚便死,也可瞑目。
而实际上,先圣晚年已经寻到了门径,留下了这部孔子遗篇,只是没有来得及传给他的学生,就魂归大道了......而他传下的遗篇,则散失在后来的乱世当中。只剩下在地下陪伴先圣和述圣的残篇,在蒙元时期,被忽必烈所封的发丘达鲁花赤耶律铸,也就是耶律楚材的儿子在盗挖孔林时所得!而你们手中拿着的,就是孔子遗篇残篇的抄本......”
“发丘达鲁花赤耶律铸?”陈奇瑜一愣,“耶律楚材的儿子还干过这事儿?”
“当然干过!”朱由检点点头,“朕是蒙古大汗,如何会不知道此事?当年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汗位时,山东李璮背蒙归宋,给忽必烈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而忽必烈为了筹集军饷,就封了心腹耶律铸为发丘达鲁花赤......盗墓取宝,以筹军费。而耶律铸则盗掘了孔林,挖开了包括述圣公在内的许多孔子后人的坟墓,取宝无数,其中就有孔子遗篇的竹简。而这个遗篇,后来就在蒙古汗室中传承,最后跟着虎兔敦汗一起到了归化城,才被朕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