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去就行了,实在不成,也就罢官了事,基本不会下狱。
而在放权、考成这两项改革成效显见的情况下,朱由检总算多了几分应天劫的底气。
“万岁爷,唐王殿下、三边总督梅之焕、甘肃总杨嘉谟联名上奏甘肃镇春荒严重,除西宁卫、碾伯所、庄浪卫之外,其余各卫各所,都上报了饥荒乏粮,请求开仓赈济。”
“万岁爷,固原镇、临洮镇和陕西省管的平凉、临洮、巩昌等府,也上报春荒乏食,粮价高昂,恳请发粮救荒。”
“万岁爷,榆林镇和陕西省管的延安府、庆阳府自正月以来,都滴雨未落,旱情非常严峻,两府一镇的济民已经开始聚集,可能要向关中求食去了......”
“万岁爷,河南西部各府自正月来降雨偏少,看来今年又要闹旱灾了......”
“万岁爷,山西和北直隶今年以来降雨也少于去年,今年的秋粮恐怕又要减产了!”
首辅毕自严苍老而且沙哑的声音念出来的,都是中原、西北各地上报的灾情。虽然真正的天劫还没来,但这并不意味崇祯九年是什么好年景——如果用万历年间的标准来衡量,崇祯元年开始就是年年大灾,而且就全国范围来说,灾情那是一年更比一年重。
大明朝治下现在还能勉强保持稳定,没有民变四起,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
但是崇祯十年开始的祸害西北、中原、塞外大片土地,甚至波及到了长江流域的超级旱灾,可就没有崇祯十年前的这些灾害那么好应付了。
毕竟崇祯十年前的灾害还是局部性的,湖广、两淮、三江、四川、闽粤这些地方算不上丰收,但也不算太糟。特别是两淮和两湖因为播种面积的大幅增加,两湖、两淮的粮食产量比前天启年间,都有了不小的增量。也正因为有了这些增量,南阳、襄阳两大救荒粮仓当中,终于有了一点老底子。
朱由检耐心的听完了毕自严的报告,然后抬眼瞅了眼这个一脸苍老疲惫的老臣,问了一句:“元辅,南阳、襄阳两仓当中有多少存粮了?”
听到这个话,毕自严马上来了点精神:“陛下,两仓存粮有7500余万石了!另外,北京的海运仓中,还存了五百余万石谷子。而荷兰东印度公司和一官党的海船,在6个月内,还会运来400万石大米,30万石土豆和蕃薯......这些粮食如果折算成谷子、麦子,又是600多万石。加上两仓备荒米,总共有8100多万石,本朝自开国以来,储备就没有如此丰厚过啊!所以臣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