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搭话了。
“福宁,你和额娘说,今日之事,是你主谋的吗?”泰松发问道。
福宁提了提嗓门:“如今大清国势败坏,又有强敌来犯,已是风雨飘摇之时。儿臣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才不得不联络大阿哥豪格、二贝勒阿敏,以图提前亲政。额娘贵为太后,本该悠游享乐,不必为俗物所扰。之前儿臣年幼不能理政,才劳烦额娘垂帘听政。现在儿臣已经亲政,就不劳额娘为国操劳了......以后额娘就在宫中享福,儿臣自会孝顺额娘,让额娘可以颐养天年。”
“可大明天兵将至,”泰松问,“当如之奈何?”
福宁道:“有沈阳坚城可恃,有八旗人心可用,有塞外严寒可倚......只要坚守城池到冬天,明军一定会撤兵的。”
泰松叹了口气:“今冬撤兵,明夏又至,周而复始......福宁,你又能支撑几年?”
这下福宁回答不出来了,他毕竟只有13岁,虽然称得上是少年英主。但是大清现在的困境,已经不是一个英主能解决的。
实际上,如果福宁傻一点,也许朱由检不会那么急得要灭亡大清国。但是现在,朱由检是不会允许福宁成长起来的。
“福宁,”泰松又道,“你答不出来了吧?天时已去,地利亦不在我手,人和更不可靠!大清国,早就危如巢卵了。”
有那么危险?福宁可不信这个。
说着话,泰松又是一叹,也不在和福宁说话,而是打马调头,似乎想要离开。
福宁见母亲要走,也有点不舍,大呼道:“额娘别走,儿臣孝顺!额娘别走,儿臣孝顺啊......真的孝顺!”
泰松却是头也不回,策马奔到了己方阵中。正黄旗蒙古的顾哈伦凑了上来,低声道:“太后,咱们该撤了,再不撤就怕走不了啦!”
“撤?”泰松有点失落,随口一问,“撤去哪里?”
“向南撤,”顾哈伦说,“先撤过浑河,去白塔铺暂居......咱们的50个牛录都在浑河以南放牧,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各个牛录都召集起来。然后咱们就能再次南下,过太子河入辽阳城了。”
泰松麾下的蒙古人还保留草原习俗,所以没有定居,现在还在游牧。泰松在运河以南、太子河以北,给他们分了不少草场。因此他们并不住在沈阳城内,这也让泰松的部队得以离开沈阳。
“入辽阳......”泰松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已经退回本阵的福宁,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