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说到没钱的时候,神色稍稍显得严峻,眉头也微微蹙着,一看就不是很好了。
“千岁爷,”郑宗明看着他的样子,也有点信了,“您的手头真有点紧了?”
朱慈烺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至于吧?”郑宗明有点奇怪了,“您现在有盐业银行这棵摇钱树,还管着全天下的铸钱、信贷、兑换、汇通、发钞,还管着江苏一省的田赋商税,还管着天下的盐税,还在上海商市和香山商市投了那么多的地产,每年收租都有几十万两了......对了,您手里还有不少东北和南洋的土地券吧?这几年土地券可涨得厉害,您又赚了不少吧?”
朱慈烺为国敛财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
除了郑宗明说的这些,朱慈烺还投钱在云南采铜,还成立了一个拥有三四百条大型鸟船和上百条大型西式软帆船的大洋船行,还和郑芝龙一起投资了湖北的大冶铁厂,上海的江南船厂和江南造炮局,还投资了徐州的煤山和铁山。不过和印钞票的银行业以及炒卖土地券相比,这些船行、铁厂、炮厂、煤山、铁山、铜山什么的,只能算是小买卖了,郑宗明干脆就不提了。
朱慈烺闻言却是一叹,压低声音对郑宗明道:“宗明,你有所不知......我父皇可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啊!孤在江南赚钱再多,也很难填平他老人家挖的窟窿啊!”
这话可有的“谤君”啊!
郑宗明有点紧张,忙看了看左右。他和朱慈烺说话的地方,是十间堂离宫的苏州河楼——真是很奇怪的名字?这楼阁的位置明明就在吴淞江和黄浦江的交汇处,为什么叫苏州河楼?
而这个苏州河楼倒是个僻静的去处,伺候在这里的又都是朱慈烺到了扬州之后才让人从湖南招来的,都只会说湖南话,而且还不认字儿。
而且在朱慈烺和郑宗明说话的地方,连湖南来的湘妹子宫女都没有......
看见边上没人,郑宗明才松了口气,问朱慈烺道:“千岁爷,万岁爷他又怎么了?”
朱慈烺哼了一声:“他可不止老三一个宝贝儿子要安排!还有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他们都已经到了可以带兵打仗,可以坐镇一方的时候了!”
崇祯儿子多啊!
这些儿子能不能得到封国,君临一方不好说。但是一人一个亲王,领到户勋庄,那是肯定要有的。
其中的老二信王朱慈烜早早就有了大好前途,而其他的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