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掌压的他脸颊是万分难受,但他依然以责备的语气质问道:“何茂才,朕待你可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朕……”
“呸……”
何茂才闻言,立刻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不薄?死到临头了还有脸说这话?军中兄弟们饿着肚子给你卖命,你倒好,断粮这些日子你可有少吃一两肉么?你真的把我们当人看了?
还有,上次涿河之上死了几千兄弟,你有慰问过一句话么?还想杀老子?做梦去吧,祖蔽,你有今日纯属咎由自取,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送到山下换条活路走走!”
“何茂才,你……唔……”
祖蔽听完何茂才的话,刚要破口大骂,猛然间一阵恶臭传入嘴鼻,只见一名亲卫拿着不知是谁遗落的臭袜子揉作一团硬生生塞进了他的嘴中,熏的他是急欲作呕,恶心的差点晕死过去……
“带走~去见军督大人~”
何茂才大手一挥,祖蔽身体立马被一杆长枪架住,四脚朝天的被人抬着向山下走去,如同一头野猪一样,不时发出“呜呜”的嚎叫……
……
山下,被“歌声”招唤前来投诚的燕军士兵围在几堆篝火前,狼吞虎咽地啃着红薯杂粮,篝火之上还架着一口铁锅,里面冒着丝丝热气,里面煮的是翻腾着气泡的浓粥。
连日来断粮的他们此时能吃到一顿热呼呼的饭菜,不时激动的落下泪来,从悬谷关内被带来“劝降”的百姓此时都充当着杂役,不时对这些士兵嘘寒问暖,当中也有不少这些士兵的家属相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惹得其余众人也是烟圈泛红……
而孙承和他的主力两个千总兵力则等候在漆黑的峡道之上,静待田陀的到来……
当黑暗处闪现出火把的光亮时,孙承咧着嘴终于笑了……
“收拾完了一个,下一个该你们了,军督大人说了,凡是在涿州称帝称王的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