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痛苦,不会总是这样对你的……”
拓跋月不住安慰着害怕至极的阿兰,令她心里不由浮现一丝久违的温暖,竟落下了激动的泪滴。
少时,沉浸在温馨之中的阿兰才发现自己逾越了,连忙跪在拓跋月跟前拜服了下去:“大阏氏,您的身份尊贵无比,怎能用你那双尊贵的玉手,触碰一个下贱的奴仆?还请大阏氏恕罪,今日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理该受此责罚……”
拓跋月登时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对阿兰说道:“起来,不准跪,抛开那层身份,你我都是女人,何苦如此战战兢兢?”
然而,任凭拓跋月怎么说,阿兰就是不愿意再起身,在这里,他们的身份是最为卑贱的,不单要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还要服侍那些丑陋矮壮的呼兰男人,时不时要忍受女主人的欺压,唯独怀孕的那段时间,日子才会稍微好过一些,直到孩子诞下那一刻起,再次回到了原来的身份……
才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那两个孩子却不属于自己的,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过继到女主人的身边,她也不能与他们相认,孩子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卑贱的中原女子,自己的命运依旧是一片迷茫,看不到半点希望……
拓跋月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后望向那呼兰女主人对她说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再随意鞭笞责罚你的仆人,她们,也是草原上的一份子,希望你能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做出让呼兰族民,让王庭丢脸的事来……”
呼兰女子闻言,连声说道:“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大阏氏……”
拓跋月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中原女子,随后神色黯然地转身,在侍卫和仆从的簇拥之下,向王庭金帐走去。
“哎,好想要有个朋友一起说说话,太寂寞了……”想到以后就要在这陌生的草原过上一辈子,拓跋月心中如是叹道。
毕竟拓跋月今年才十七岁,身份再怎么高贵也不过是个花季少女,沉稳端庄的外表下,其实压抑着一份活泼放荡的热情,只是身份的特殊让她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愿大地之母的光辉照耀着你,我们的大阏氏……”
呼兰女主人对着拓跋月离去的身影,恭敬地鞠躬行了一礼,然后神色一变,一双冷眼扫向了跪在地上的阿兰,顺便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藤鞭。
感受到女主人眼神中射来的寒意,阿兰是大气都不敢喘,只是静静地继续拿毛巾稀释起地上的马奶,同时等待着藤鞭再次落在自己伤痕累累地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