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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湄河镇,议事厅……
“报~~”
“军督大人,军师密报~”
一骑探马跑到议事厅口,向刘策送来安阳战报。
刘策接过许文静送来的密报,挥手示意探马下去,便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去。
“失算!”
看完密报上的内容,刘策顿时蹙眉,将手中信纸捏作一团轻呼一声,脸上神情骤然变的十分阴沉。
议事厅内,皇甫翟见刘策这副神情,停下擦铜镜的手,开口问道:“军督大人,发生何事了?在下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如此焦急的神态……”
刘策闻言,快速平复了下内心的焦燥,对皇甫翟说道:“安阳剧变,伪昌守军在安阳失陷前烧毁了囤积的粮草,打乱了本军督的计划……”
皇甫翟闻言,双目微颌略一沉思,随后继续十分淡定地擦拭起手中铜镜,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皇甫先生,你对此有何良策,可有办法解决眼下困境……”刘策问道。
皇甫翟说道:“军督大人,这种小事还能难得到你么?在下自跟着军督大人一路走来,就从来没见你为粮食的事发过愁,在下相信你定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刘策轻哼一声,虎眸一颌,对处在万分淡定的皇甫翟说道:“皇甫先生说的倒是轻巧,安阳的囤粮关系到能否安抚百姓顺利平定整个河源局势,也是逼伪昌露出流贼本性的契机,如今粮草被毁,一切计划前功尽弃,你觉得这是小事?”
“军督大人,你适才说什么?”皇甫翟反问道,“想要让流贼恢复本性,安抚河源百姓情绪,两者之间到底哪个重要?谁主谁次?”
刘策闻听皇甫翟此言,立刻陷入沉思之中,良久忽然虎眸放亮,对皇甫翟说道:“多谢皇甫先生提醒,的确如您所言,本军督明白该如何做了……”
皇甫翟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对刘策做出迅速的反应能力予以赞赏,尔后继续开始擦拭起那面已经被擦的明晃晃的铜镜。
“报~~”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呼喊声,又一骑探马来到议事厅门口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高阳来报,段洪的七万军队距离湄河镇已不足一百五十里……”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刘策点点头,将探马遣退,然后坐到主案之上,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随后取过一张河源地图,拿起炭笔顺着上面的线路慢慢移到段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