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乱下去,才能保证赵元极的地位不会被动摇,而朝廷也只能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
“军师你的想法和本军督不谋而合……”刘策赞许的点点头,“本军督十四岁开始就被河源地方军强征为兵,几经辗转在河源呆了足足四五载,对赵家的手段也深有体会,造成这片大地流贼泛滥,民不聊生,赵家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所以本军督这些时日在考虑要不要对蔡州城用兵,毕竟蔡州城才是河源首府之地,也是赵家在河源的根基所在,不给他一些苦头尝尝,他们是永远体会不到自己所作所为对百姓究竟造成了多大的灾难……”
许文静又蹙眉说道:“军督大人,还请三思啊,毕竟赵元极光在官道之上就陈兵十万,而且赵家在河源的势力根深蒂固,在这种时候真要与他开战的话,就怕被反咬一口……”
刘策嘴角一扬:“军师,你不懂河源本地的军制状况,赵元极为了防止各地军官作乱威胁他的统治地位,他们每一营一甲的指挥将领和治军将领都是分开的,
也就是说哪怕一个营帐内的士兵一旦上了战场也会被四散打乱,基本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你指望这么一支可笑的军队会发挥出什么战斗力么?
况且,赵元极用人唯亲,你前线战士再如何骁勇立功,也不及一个会溜须拍马的人半分值得他信任,这种军制之下,你觉得他麾下士兵心中会没有怨言么?
更不提军中贪污成风,士兵几个月不曾领到军饷都是家常便饭,指望这十万人会为赵家而死?可能么?”
许文静双眼放大,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听军督大人这么一说,属下也真是觉得万分惭愧,本以为这十万人好歹是赵元极麾下的直属部队,怎么也会尽力提升他们的战力,不想他连自己人都如此防备啊……”
刘策点点头:“赵元极此人对权力看的比命还重,而且生性多疑,自然是对自己人都要严加防范了,还有本军督说了,赵家和皇权之间相互掣肘,
本军督是受皇命入河源平息叛乱,要对赵元极用兵的话,他找谁去反咬一口?赵元极一死,卫稹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会对本军督问责么?”
许文静叹道:“属下实在惭愧,身为军师却没想到这一点,请军督大人降罪……”
刘策挥挥手道:“行了,军师,本军督没有怪罪与你的意思,河源的局势本军督只不过比你多了解一些罢了,何须这样唉声叹气的?
这次你对河源以北的局势就处理的很好,着实令本军督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