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手。
可是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华成如何肯松手,紧咬牙关非致孙承死地不可。
“可恶,难道我要交代在这里了?不可能!”
逼命关头,孙承心里万分不甘,努力寻找着能摆脱华成的办法。
蓦然他看到不远处一把遗落在地的剪刀,脑海顿时灵光一闪,松开了扯华成头发的手,摸向自己腰间悬挂的一柄短刃。
“噌~”
短刃出鞘霎那,孙承反手握住用力往后一戳~
“噗~”
“呃~”
“咳咳咳……”
一声轻吟,一抹鲜血,勒紧脖子的麻绳顿时松开了,孙承立马脱出身,喘了口粗气,用力咳嗽一阵。
回头望去,只见华成的脖子已经被半截短刀洞穿,淌着鲜红的血液,此刻满脸痛苦的捂着脖子,眼中生机逐渐开始消散。
“你个狗娘样的!”
孙承暴喝一声,一把抱起华成猛向屋外冲去,随着一连串木裂瓷碎的阵响过后,两人再次摔在了大街之上,而这一次华成满脸鲜血,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孙营,你没事吧?”
高阳城头已经被官兵占据,北门也已经洞开,城外的官兵如今正不断向城内涌来,半道上的承字营亲卫发现孙承后立马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孙承甩开亲卫的手,汪了一眼华成的尸体,然后大声说道:“全军立刻向南门逼近,军督大人想必也已经抵达城下了,速迎他大军进城,其余人继续剿灭城内流贼余部……”
“遵命!”
亲卫领命后,即刻带人向南门而去。
等身边的士兵离开后,孙承望着地上华成的尸体,叹道:“你也算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人……”
……
“来,美人儿,喂本太子喝一杯,今日你们谁把本太子伺候舒服了,等本太子将来登基,就封谁为皇后,哈哈哈……”
皇宫之内,依旧声色犬马,段京一袭青衫袒胸露背,继续和宫女们把酒言欢,对城内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只见他左拥右抱,不断将这些日子从城头所获的金银掷向殿内正在跳舞的舞女丛中。
“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官军打进来了~”
就在段京被酒色包裹,乐不思蜀之际,宫外忽然响起侍从官焦急的呼喊声。
“慌什么……”望着奔入大殿的侍从官,段京醉眼惺忪,显然没意识过来现在的局势,只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