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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督大人,前方山岭处发现一个胡人部落,观其相貌装束,应该是羌人一部,要不要派一队士兵将他们灭了?”
“不必了,秦岭一带我们都不熟,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再节外生枝了,绕开他们……”
刘策大军进入秦岭深处已经过去五天了,一万三千多人在这蜿蜒曲折的山岭间寻找着通往进入秦州的道路,同时又要避开身后徐昭数万大军的追击。
不是刘策不愿回头迎击徐昭,只是秦岭地形复杂,骑兵基本失去作战优势不说,就连步兵战阵都没法完全摆开,冒然和追兵交手,只会徒添无数伤亡。
何况,山岭各处贼匪盘踞,自己对秦川地形并不清楚,又得时刻注意到处隐藏的危机,只能借助指南针尽快走出这道秦岭,以免夜长梦多。
当大军又行至一个岔道口,刘策下命停止前进,然后亲自带着焦络和韦巅以及一队二十人的近卫军,前去探查前方的地形了。
……
此刻,秦岭唯一的官道,平阳道上,一场惨烈的屠杀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飕飕飕……”
“噗噗噗……”
山贼大军逼近,据点内固守的官军果断予以了猛烈还击,疾驰的羽箭如飞蝗过境,狠狠的钻入密密麻麻的山贼群,贪婪的吸食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缺少战术部署和武器铠甲的山贼只能将脆弱的身躯暴露在箭雨之下,在冰冷的箭镞透体带起激荡的鲜血飘洒之际,他们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仰面倒地,在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等候着黑暗将自己最后一缕意识慢慢吞噬。
“老子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有本事朝老子身上招呼啊!”
一名山贼裸露着双臂,手持一杆碗口粗细的木枪,对周围被官军箭雨放倒的同伴视而不见,反而挺着胸膛,向官军据点疯狂扑去,嘴里不时发出不甘的怒吼。
“噗噗噗……”
“呃……”
很快,他的要求就得到了满足,有四支羽箭同时钻入他的身躯,其中两支贯穿左胸,另外两支分别刺入了肩胛和大腿。
山贼痛苦的呻吟一声,感受着体内的热血在箭镞的摩擦下慢慢凝结,最后无力的松开手中木枪,重重的跪在堆满石砾的道路前,看着眼前的情景逐渐变得模糊,随后一头无力的栽倒在冲锋的道路上。
“放箭~~”
“飕飕飕~~”
平阳道据点的守军根本没有半点同情之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