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是这支军队暂时不崩溃的“信念”,也是仅存支撑他们去送死的“信念”,只要能尽情劫掠,或许就能改变自己眼下窘迫的生存现状。
大军又行了约十余里,风雪却是越来越大,积雪最深处已没膝盖,随军的骆驼马匹在这种时候反而阻碍了行军路程,成为了累赘。
而擅隗对此根本就不关心,见行军速度放缓,立马对那些西域士兵大声骂道:“快点!你们这群低贱的奴隶,一个时辰内必须抵达瓦慈城,要到不了就全都就地正法!”
可是,无论擅隗如何发火,却依旧改变不了恶劣环境带来的影响。
又有几十名胡子花白的西域牧民倒在了雪地中停止了呼吸,没有人去关心他们,把一切都归结于命运的安排。
等天开始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葱岭联军”终于来到了距离瓦慈城十里之外早已空无一人的牧场……
“看来,只能明日再跟那些中原人厮杀了……”
看看天色,擅隗只能不甘的放弃立刻对汉军发起进攻的计划,毕竟如此大的风雪天气,外加军中夜盲症几乎遍布每一人的实际情况,也是迫于无奈才做的决定。
……
“将军,那群乌合之众已经在十里外安营扎寨了,要不要让兄弟们夜袭,杀他个措手不及?”
温暖如春的瓦慈宫殿内,白麒和几名军中将领围坐在一头刚烤好的全羊身边,手拿切刀不停将羊身上的肉片撕下,蘸着随军携带的精盐,大口咀嚼着。
前来回禀白麒的将领叫孙发,这支雍州军中担任千总一职对白麒是异常尊敬,也深受白麒信任。
“不急,先坐下,这趟辛苦你了,吃块羊肉暖暖身子……”
白麒笑着让孙发坐下,并亲自为他割下一大片羊肉放在孙发边上的金盘内。
这一幕让另一名雍州将领看到,打趣的说道:“白将军,您这可是有些偏心啊,给了孙发这么大一块羊肉,我们还不够吃呢……”
“闭上你的臭嘴……”白麒把一根羊骨头丢到他脸上,笑骂道,“想吃不会自己切,你没手么?真是的,不够再让人烤一只!”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白麒已经彻底让这些雍州军从上倒下服气了,加上私下里白麒为人幽默豪爽,很快就跟军中各级将领打成一片。
一阵嬉笑之后,白麒擦擦油腻的手掌,正色说道:“敌人已在城下集结,让你们准备的工事没有问题么?”
孙发道:“白将军还不信任我等么?早在三天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