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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将军,尝尝我这手艺,看看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
张恺端着一锅香气四溢的羊骨汤,来到段颎所在屋内,并亲自给他盛上一碗。
段颎喝下一口羊汤,顿时赞不绝口:“不错啊老张,这熬汤手艺比以前更涨进了,羊骨炖的稀烂,膻味也不重,喝上一碗真的浑身舒坦……”
张恺笑道:“要不是这里没好的佐料,这羊汤绝对更加美味。”
“你也喝……”段颎让张恺坐下后,眼神瞟向边上的空碗,努了努嘴。
张恺也盛了一碗,看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羊骨汤,犹豫了片刻,不顾滚烫也喝下一大口。
段颎见张恺面色有异,与是问道:“有事啊?有事直说……”
张恺放下碗说道:“段将军,末将能否问一声,这次平羌是否可以记一大功?”
段颎微微一笑:“怎么,你怕我贪墨了你的功劳?你也跟了我有四五年吧,应该知道我段颎人品如何。”
张恺忙道:“段将军莫要误会,末将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次平羌我等是以劣势兵力对阵十倍与己的羌胡,
这其中凶险,段将军想必比谁都清楚,就怕此役结束,有心人会以此向长安邀功……”
段颎脸色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不妨敞开了说,不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张恺想了想,索性说道:“段将军,咱都是凉州人,如今投了汉廷算是认祖归宗这点末将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凉州和雍州之间这么多年冲突,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何况那白督军是从雍州过来的,
就算他公私分明,也难保那些雍州军会刁难他,万一他们集体刁难白督军,白督军还会为了我们得罪雍州军么?”
段颎摇摇头说道:“老张啊,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看待自己同袍,我很失望啊……”
“段将军……”
“你不必解释……”
段颎止住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就是怕此次出征功绩被他人贪墨走么?
你扯那么多有什么用,白督军是从雍州过来的没错,但他是被调到雍州,本身并非雍州人士,
你说他会贪墨功绩?会担心友军喧哗忌功?别忘了,是谁去年这个时候独领雍州军远征西域,稳定了金重关外的战局?你觉得有这样的武将,底下士兵会哗变么?
还有,他如果真的贪墨功绩,做地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