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六百匹?卖与布料商和行脚商合计一万三千匹,剩余的一万零六百匹布哪去了?”
吴淮英一怔,旋即回道:“回禀陛下,剩余一万零六百匹布有三千匹存与织造库房,另有七千匹给金陵各地军营做了军袍……”
“是么?”刘策双眼一眯,“可据朕所知你存与织造库房的布匹皆是粗布废料,剩余的一万多匹布分别与瀛寇和楚国做了交易……”
“决无此事!”吴淮英激动的吼道,“下官断不会做出这等勾结外匪的叛国之举,请陛下明鉴,莫要让那些诬陷微臣的小人窃喜啊!”
刘策将文册狠狠甩在地上,沉声喝道:“那你自己拿去看看吧,看仔细些,是不是真如你所言那般在诬陷你!”
吴淮英战战兢兢的拾起文册,一页一页的翻去,每翻一页,都觉后背发凉,到最后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忽然他一把将文册扯成两半,大声说道:“诬陷,这都是诬陷!”吼完,他将纸张一页页撕下不顾一切往嘴里塞去。
刘策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淮英此举,等他吃下十几张纸后,又拿起一本文册问道:“吴织造,纸好吃么?这里还有一本要不要一并吃下?”
吴淮英登时神情呆滞,无力的瘫坐在地,良久才跪在地上俯首拜道:“下官有罪!请陛下开恩!”
刘策冷哼一声:“开恩?私通敌国匪寇也想法外开恩?吴淮英,早知今时何必当初?拿下!”
话音一落,方祺云的两名锐营士兵粗暴的将吴淮英拉了出去……
“陛下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吴淮英求饶的声响回荡在会场,让厅内其余百官都不住瑟瑟发抖。
“东城守备乔国柱,南港水师副将秦永福,你们一个私自贩售军械,一个贩卖舰船给瀛奴,罪证确凿,拿下!”
“康县县丞孙友诚,在职八年私吞民间田产二十七万六千亩,与地痞勾结鱼肉乡邻,逼死民户三十二,合计一百六十二人,拿下!”
看着厅内官吏同僚被方祺云的士兵一个个拖出去,耳边不住回荡那凄惨的呼救求饶声,剩余的人各个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刘策念完又一本文册上记载的官员罪状,刚准备再取下一本时,忽然一名武将猛地掀翻桌案,大声指着刘策说道:
“好你个刘策,给你三分脸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你这是想把我们都杀了么?
告诉你,爷爷我不会这么束手就擒,想杀我没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