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冷风在呼呼地吹着,吹透了他的军大衣,吹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浑身都是一阵阵的冰冷。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酒馆。
如果是在前些年,这种小酒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这可是资本主义尾巴,谁要敢弄,那估计是要戴着高帽子挨臭鸡蛋的。
而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在大城市里,改变首先出现了。
这里多了个小酒馆,不是国有的,集体的,公社的,而是私人的,这个小酒馆,开了之后,服务态度好,价格还便宜,所以,一些工厂里面的单身工人,就喜欢过来喝一杯。
进去暖暖身体。
带着这样的想法,杜友文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过年的,这里已经没有火红的生意了,小酒馆面积不大,六个桌子,中间围着一个火炉子,里面,炭火在旺旺地燃烧着,炭火炉子的上面,还炖着一锅的肉,里面咕嘟咕嘟地响着,肉香四溢。
“吆,是杜师傅啊,来,快坐。”就在酒馆的最里面,是伙房,老板潘成仁兼厨师兼杂工,总之,就他一个人的忙活。
潘成仁四十多岁了,以前就是某个厂子里面的厨师,后来,据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前些年,过的日子很差劲,这几年,赶上了好时候,开这个小酒馆,才半年,就已经有了让人眼红的收入了。
刚刚开业的时候,杜友文也是常客,再后来,被开除了,就没有再来过。
潘成仁在里面笑着招呼,拿着碗筷酒瓶就出来了:“老一套?”
“嗯,来一杯,再切三两肉,一碟花生米。”杜友文说道。
一个人照顾一个酒馆,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吃喝的东西很简单,几乎就是熟肉,花生米,酒这些,偶尔会做一些面条之类的,太复杂的,就没有了。
酒肉端上来,杜友文心中有事,咕嘟嘟地,大口喝着,一杯酒,很快就灌到了肚子里。
而潘成仁,则拿着另一个酒杯过来了,重新给他倒上。
“这时候,来的人不多,来,咱们俩喝一个。”
“老潘,我,我好像可没带钱。”杜友文说道。
“你以前是常客,这又大过年的,只有我这光棍汉,没有人陪,你就当陪我说说话好了,这酒钱就免了。”潘成仁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满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杜友文指着自己的酒杯。
“小老弟,看起来,你好像是有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