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是万仞山最为险峻的地方,山壁笔直而下,下方被浓雾掩住,看不到底。
从浓雾处盘旋而来的寒风猎猎作响,试图想卷起一切入了它的范围的物品。有块山石经受了数年寒风的吹袭,早已晃动,又一阵风吹来,它无力再抵抗,被吹落了下来。
山石有一张桌面般大小,却不是直直落下去的,而是被风夹带着,如鸿毛般盘旋而下,好一会才隐入浓雾不见。
可见此处的风力有多大!
来人是看着那石头落下的,啧了下,他的手诀打完后,原本空空的崖上,出现一辆凡人用的普通马车。
车前方没有马,只剩了蓝色粗布包篷的车厢。
来人掀来车厢的后帘,往里看了眼,自语道,“放这都快十天了,不会死了吧?”
车厢内躺着一个人,也是墨紫色的衣袍,用紫玉冠束发,不同的是,车厢内的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面具从男子鼻翼以上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真正长相,但从他露在外面的完美的下巴,和不大不小的唇形来看,此人相貌定是不俗,只是白皙的面容此时有些苍白。
一跃进了车厢,摸了摸车厢内躺着的人心脉,“还活着。要是死了,我可没法向主子交待。”
又伸出去揭男子脸上的面具,可面具如同长在男子脸上一样,他只好作罢。
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来,倒出一粒淡黄色的丹丸,塞进躺着的人的嘴里。
药效很快,那人轻咳了一下,醒了过来。
来人见他醒了,就转身跳下了马车。
躺着的人又咳了两声,两边看了看,没惊没慌,扶着车厢地板坐了起来,冲着马车外问道,“你把阡风怎样了?”
来人手搭在车厢上方,哂笑道,“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的处境吧!他比我修为还高,还有把容辛神剑,我能把他怎么样?我只是穿着你的衣服把他引向另一个方向罢了。”
车厢内的人笃定道,“你没那么容易骗到他。”
“是不容易。在浣仙城那次,我主子戏弄他说,只要他服下黑蚀散,就把得来的你的消息告诉他,他竟然真的吃下去了。
谁让他在吃下黑蚀散之前,让我主子发心魔誓了呢?那是我主子以为他不会舍得剑阁一人之下的身份,为你赴死,谁知他真吃了,还答应不会自己解毒。我主子没办法,只能告诉他你在岘山。
险些就被他找到了你,幸好我主子另布置了人手拦住了他一刻钟,让他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