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一些地方为了保护本地紧俏物资不外流,不惜动用民兵、警察,荷枪实弹地在省界值勤,遇到运载紧俏物资的车辆,不容分说就直接扣留下来。那些看中省际间物资差价的“倒爷”们为了能够躲过检查,往往要雇佣省界附近的农民,走偏僻小道过境,其行为简直与走私相仿。
前一段时间青锋厂的旋耕刀片滞销,实在是因为产品质量太过低劣,而省里那些旋耕机的用户大多是国营农场,有很强的游说能力,所以农资公司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逼迫他们接受青锋厂的产品。但凡青锋厂的产品稍微能上得了台面,他们也能享受一把地方保护的待遇了。
“这么说,咱们的刀片就没希望了?”秦海问道。
宁中英道:“这种事,讲究个事在人为。对了,小秦,你上次在车上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工兵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事还在联系,要等部队那边确定下来,我们这边才能启动呢。”秦海解释道。
宁中英道:“这几天宁默天天往外跑,说是帮你联系什么钢铁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秦海道:“给部队做的工兵锹,需要使用特种合金钢,我想借用平苑钢铁厂闲置的那些炼钢设备来冶炼。您放心,炼钢的事情由我们来做,机加工的事情会包给咱们青锋厂。如果业务做起来,单子肯定不会小。”
“乌烟瘴气!有这精力放到工作中来多好!”宁中英佯作嗔怒地评论道。
宁中英知道这桩业务是秦海的私活,其中儿子宁默也有一份。他并不是一个思想保守的人,对于秦海、宁默的这种作为,他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并不横加制止。当然,如果秦海、宁默走得太远,碰到了法律或者政策的边线,老爷子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项纪勇对于工兵锹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因为事情涉及到了宁默,所以他也不便多说什么。他拉回话头,说道:“宁厂长,旋耕刀片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
宁中英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这件事恐怕还得我出马才行,萧东平搞点小打小闹可以,碰到大事就没主意了。”
“这可太好了!”项纪勇像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和老萧昨天还在商量,说能不能求你出马呢。金陵、浦江那边的几家大农机厂,如果愿意接受咱们的刀片,咱们可就真的活了。”
“你们啊!”宁中英用手指着项纪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但心里却有几分得意。他在任期间能够使青锋厂持续保持盈利,靠的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