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提高,以便让重工业企业获得扩大再生产所需要的资金,形成良性循环。而要做到这一点,的确不是一个省能够做到的。钢铁厂要进行生产,同样需要国家通过指令性计划调拨矿石、煤炭等原材料,因此要想跳出计划的管理,是不现实的。
“第二个方面,就是国有企业的内部机制问题,要提高工人的工作积极性,促使他们提高技术水平,必须有更灵活的机制。这一点,我在平苑钢铁厂进行了试点,并且取得了成效。不过,我敢保证,北溪钢铁厂是不可能采用这样的机制的。”秦海继续说道。
平苑钢铁厂从实质上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国营企业,而是秦海名下的私人企业。在平苑钢铁厂,秦海推行了全套市场化的薪酬和人事制度,技术好的工人能够多拿钱,干活多的工人也能够多拿钱,既不愿学技术又不愿出力气的,直接就被开除滚蛋。在这样的机制下,平苑钢铁厂的生产效率比过去高出了数倍,工人干活干得愉快,数钱数得开心,全然没有老国企那种人浮于事的现象。
秦海虽然没有深入接触过北溪钢铁厂,但凭着自己的想象,也能知道厂里的现状如何。他说北溪钢铁厂不可能采取这样的机制,完全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这么说,北溪钢铁厂就没希望了?”杨亦赫问道。
秦海摇摇头:“至少我看不到希望何在。北溪钢铁厂的问题太多了,这不是一两个点子就能够解决的。”
杨亦赫想了想,突然说道:“如果我把北溪钢铁厂交给你管呢,你能解决问题吗?”
秦海吓了一跳:“杨省长,我虽然年轻,心脏也没多坚强,你别这样吓唬我。”
杨亦赫笑了:“我可没吓唬你,我是认真的。我只是想到,你能够把平苑钢铁厂盘活,为什么不把北溪钢铁厂也交给你去盘活呢?中央现在提倡多种经济形式之间的联营,既然北溪钢铁厂已经无可救药了,省里把它拿出来作为联营的试点,有何不可?”
秦海盯着杨亦赫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些戏谑的神情,但他看到的却是一片坦然。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杨省长,你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君无戏言,我好歹也算是一个副省长吧,能跟你个小青工开这种玩笑?”杨亦赫说道。
秦海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很难。平苑钢铁厂是已经倒闭的厂子,我不过是借了它的壳,没有任何的羁绊。而北溪钢铁厂则完全不一样,它还是正常经营的企业,现在虽然说效益不太好,但工资、福利都是能够发出去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