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大力支持。王松安等人听罢,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路晓琳举的例子说得非常明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家青锋农机厂这样一个小企业,就敢于投入几百万去搞研发,金塘这么多企业,难道就没有这样的胆气吗?
于克岫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对王松安说道:“王主任,我们厂倒是有决心试一试,但所需要的研究经费,恐怕需要经委特批一下。我们初步匡算了一下,前期的研究投入恐怕需要花费100万左右,经委能不能给我们这个额度的经费?”
经过几年的改革,企业的自主权已经比过去要大得多了,但涉及到大笔资金的使用,企业还是需要上级主管部门的许可。100万的研究经费,对于金南化工厂来说就算是一个大数目了,纵然于克岫有决心投入,他也必须征得经委的批准才行。
于克岫提出这个请求,其实是把球踢给了王松安。一旦王松安点头许可了,那么未来如果不能取得预期的成果,这个盲目投资的过错,就是要由王松安来承担的。王松安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替于克岫背这个风险,他当即就耍起了太极,说道:
“这样大的额度,我们经委也不能拍拍脑袋就批准了。搞这个什么改性树脂的研究,你们到底有几成的把握,需要提交一个详细的报告上来。未来如果钱花了,成果弄不出来,必须要有相关的领导来负责的。这毕竟是国家的钱嘛,我们得对国家负责。”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可能还得再研究一下。”于克岫直接就缩了头了。
“其他厂子的意思呢?”王松安又问道。
厂长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谁也不吭声。于克岫的要求,其实也就是他们大家的要求,既然王松安不愿意替他们承担这个责任,他们又有何必要自己承担呢?
国企领导的处事哲学,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别出心裁去搞什么创新,成功了不过就是得一句表扬,没多大意思;而万一失败了,上级就要对你进行追责,你就有可能要丢掉自己头上的帽子。现在大家手上的企业都有些利润,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谁乐意去冒这种风险?
王松安的哲学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这个经委主任干得好好的,熬够年头就能够升一级,弄个副市长之类的当当。如果跟着这个劳什子工作小组的几个小年轻一起瞎折腾,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了仕途发展,他可就亏大了。
想到这里,王松安扭过头来,对秦海和路晓琳说道:“路秘书,秦秘书,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金塘的化工工业,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