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听说过,沈传明其人极其自负。任何时候都有些拿腔拿调的架式,这已经不是什么谈判技巧,而纯粹是他的本性所致了。同时,秦海也知道,沈传明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底气,这么多停产企业早已把他整得焦头烂额,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要甩掉这些包袱。
想到这些,秦海笑了笑。说道:“沈市长说得对,金塘的化工企业基础的确不错。这也是我们到金塘来的原因。不过,基础归基础,现状是现状,于厂长、刘厂长他们的企业,现在面临的情况都不太理想,设备陈旧、技术落后。工人中间固然有一部分是技术不错的,但同时也有相当部分属于两无,即一无文化、二无技术,这样的职工对于我们实在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沈传明的脸色微微往下一沉,说道:“秦总这话说得有些苛刻了吧?我们这些企业只是遇到了一些暂时的困难。照秦总的说法却成了一无是处,这岂不是全盘否定了于厂长、刘厂长他们的工作?”
秦海摇摇头,道:“我可没有否定各位厂长的意思,金塘的化工企业出现目前的困难,非战之罪,而是整个政策环境的问题。红光厂、金南厂在以往为国家贡献了那么多的利润和税收,却没有得到国家的反哺。这些企业现在还在使用60、70年代的设备,岂能有竞争力?
此外,这些企业的老职工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但国家并没有给他们存下养老金,以至于现在他们的退休金只能来自于企业,企业因此而不堪重负。这些都不是几位厂长能够解决的问题,而是国家应当出面来解决的问题。”
秦海说的情况,都是沈传明无法否认的,他只能避开秦海的锋芒,说道:“国家的政策,也不是我们金塘市能够左右的。秦总说的这些情况,即使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现在也解决不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谈一些能够解决的问题吧。”
秦海说道:“现实的问题很简单,我们希望与这几家企业合作进行生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想兼并这几家企业。不过,企业里人浮于事的那些职工,还有企业里的退休工人,我们希望市里能够帮助解决一下。”
“秦总,这样不太合适吧?”刘杰在恰当的时候发话了,“什么叫人浮于事的职工?我承认,我们厂有些职工的确像秦总说的那样,一无文化,二无技术,但他们也是为厂子做过贡献的,怎么能够一脚踢开呢?”
“刘厂长说得对,我们对职工必须一视同仁,还有退休工人,这也是我们厂子必须要管的。如果秦总觉得这些人都是负担,那我们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