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介绍的时候也是言简意赅,甚至有意无意地拿着一些专业概念来吓唬这两个年轻人。
秦海毕竟不是宁默,苏长亮说的这些东西,他都能够听懂,而且还知道其中的问题所在。所以苏长亮一边说,秦海便一边漫不经心地评论着:
“苏科长,你们这个池窑,是采用了深澄清窑型设计吧?”
“怎么,秦工能看得懂窑型?”
“略懂吧,我有一点疑惑,现在国外已经提出了浅澄清池的窑型,在熔化率、煤耗和熔窑寿命方面表现都更为出色,你们为什么没有尝试一下?”
“……”
“你们在料道里有没有设计电热放料装置?”
“这个……没有……”
“加上电热放料,能够有效地降低玻璃内温度不均匀带来的条纹状缺陷,你们可以试一试。”
“……”
整个生产流程才参观到一半,苏长亮脸上那股牛烘烘的劲头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他是一名玻璃工程师,对于玻璃生产技术了解得足够透彻。可问题在于,秦海比他多了20多年的先知先觉,许多当下刚刚开始采用、还未得到充分验证的技术,秦海都能够娓娓道来,像是说自家的事情一般熟悉。
苏长亮知道,浅澄清池、电热放料等等概念都是对的,但要说为什么没有在汉屏玻璃厂采用,他可就没法回答了。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汉屏玻璃厂自己对于本厂的前景并不看好,所以不愿意进行技术改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技术还太过前沿,连苏长亮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是,这些话他又如何向秦海解释呢?人家一个小年轻都知道的技术,他这个老玻璃却说不上来,他还有脸去争辩吗?
“苏科长,秦工说的这些,有道理吗?”马亦平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不明白,非常不合时宜地在苏长亮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秦工对玻璃生产工艺的了解,的确是很深。他说的这些都是国外现在正在搞的技术革新,咱们国内还有一些技术差距……”苏长亮讷讷地说道。
秦海淡淡一笑,说道:“其实这些技术也算不上太前沿的技术了,国内已经有一些玻璃企业在进行尝试。比如说浅澄清池,我知道有几家啤酒厂就在用这样的窑型生产啤酒瓶,苏科长有时间可以去参观一下。”
“嗯嗯,那是我孤陋寡闻了。”苏长亮老老实实地承认道。
宁默跟在秦海的身边,看着苏长亮认输的样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