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顿也放松了警惕。
可是当现在中国计委方面源源不断地拿出钢材的时候,皮茨顿突然意识到,介子基金对中国政府在海外采购行为的监视很可能出现了纰漏,因为只有国际市场才有可能为中国提供如此大规模的钢材供应,中国国内的钢铁企业是不可能凭空增加这么多产能的。
想到此处,皮茨顿抄起电话,直接拨通了介子基金在美国的总部,向那边的工作人员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皮茨顿,你应当相信我们的工作。”负责国际市场情报搜集的技术人员库普在电话里不满地嘟哝道,“我们监视着中国几家主要进出口公司在国际市场上的举动,他们进口钢材的数量并没有超出以往的水平。”
“库普,你们只是监视了那几家进出口公司的业务吗?其他中国机构的进口行为你们有没有关注过?”皮茨顿问道。
库普道:“别傻了,皮茨顿,中国政府的大宗商品采购是有分工,除了这几家公司之外,其他公司并不负责钢材进口。至于那些企业级的零星采购,你不会觉得对宏观数据有什么影响吧?”
皮茨顿道:“你说的是正常情况下的分工,但现在的情况并不正常。我非常怀疑中国计委采用了一个障眼法,他们让几家大贸易公司保持平静,同时借助于一些不起眼的小公司来进口钢材。你们难道没有向全球各大钢材市场进行过调查?没有询问过各家大型钢铁企业?对了,你们最好到航运市场了解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向中国运输钢材的船只,上千万吨钢材的运输可不是一件小事,用普通的3万吨散货轮需要运输几百趟。”
“好吧,如果你的确需要这方面的数据……”库普像是无奈地妥协了,在他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的确犯了一个经验上的错误。可是这又能怨他吗?钢材市场、钢铁厂、航运公司,这么多头绪,他们怎么可能天天都盯着呢?
不得不说,介子公司作为跨国投机商,触角还是非常密集的。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库普的电话就打到了中国,他向皮茨顿提供的信息,让皮茨顿和孙振江一下子就傻了。
“我们已经查出来了,中国有一家名叫大秦集团的企业,在过去两个月中在日本和欧洲市场上采购了不少1200万吨钢材。”库普说道。
“什么,1200万吨钢材!SHIT,这么大规模的交易,你们怎么可能一无所知!”皮茨顿只恨电话线不够粗,否则他就钻进去冲到美国去把库普给掐死了。
“抱歉,皮茨顿。”库普的声音有些怯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