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坐在他身边的老记者眼明手快地拽住了他,年轻记者是他带的见习生,他可不能看着学生往坑里跳。
“王老师,他们在抓记者!”那名年轻记者低声说道。
被称为王老师的老记者同样压低声音道:“人家有证据,抓了不就抓了,你去出什么头,不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他们不敢这样对待咱们吧?咱们好歹也是国家媒体。”年轻记者不忿地说道。与史志权相比,他和老记者供职的那家媒体势力要大得多,在各种场合都是能够横着走路的。
老记者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以为国家媒体就了不起吗?你知道曲陶背后是谁?”
“谁啊?”年轻记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大秦集团,秦海,你不知道?”老记者道。
“秦海……不就是那个青年企业家吗,他能拿咱们怎么样?”作为跑财经口的记者,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海呢?只是年轻记者阅历还不够,对于秦海背后的能量不太了解而已。
老记者低声地在年轻记者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然后眼见着年轻记者的眼神里就透出了怯意。
“他是冀老的座上宾?”年轻记者不确信地问道。
“你现在明白了吧?”老记者哼了一声,说道。
冀老在国家的地位是家喻户晓的,如果秦海有冀老作为靠山,在大街上欺男霸女或者不太合适,但收拾一两个国家媒体里的记者,应当是不在话下。年轻记者虽然颇有一些自以为的正气,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为了一个小报的同行把自己搭进去,好像有些不值得哦。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以及心理活动,在所有记者中都同样发生着。在见到曲陶的强硬手段之前,大家还存着一些天真的想法,觉得企业对媒体应当是有几分敬畏的,即便是曲陶身后的大秦集团,也得给媒体一些面子。可现在看到黄燕玲说翻脸就翻脸,大家心里开始打鼓了。
大家明白,曲陶这样的土鳖企业,是玩不出通过法律与媒体对抗这种手段的,如果他们雇几个彪形大汉到记者的住处门外去晃悠晃悠,大家还觉得更真实一些。听到黄燕玲一口一个法律,但凡有点脑子的记者就能够想得出来,这是大秦集团定下的策略,始作俑者肯定是秦海。
欺负欺负刘硕、黄燕玲,大家没什么心理压力。直接欺负到秦海头上……拜托,这么没脑子的记者早就被清理出新闻界了。
记者招待会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黄燕玲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