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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其中任何一种,他都不可能接触张让。
毕竟相比于另外一伙人,只要东西不要命。张让也许是人和东西全都要,命也可能要交代在他手里。
“赦免死罪是不可能,造反的罪名,就算是张公和赵公都没办法帮他。”
“那就是为了钱咯。”
“如果他自己就有钱,藏匿在深山老林里了呢?”
张河又问。
陈暮反问道:“你说,如果一个人在乱世当中带着大量金银珠宝出门,他会怎么样?”
张河还在想,王钧就已经帮他抢答:“会死。”
“不错,会死得很惨。所以侯栩需要一股势力,不管是什么势力,哪怕只是几十名护卫,都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那么侯栩要到哪里去找这股势力呢?”张河询问。
“问得好。”
陈暮笔尖继续在纸张上龙飞蛇舞,脑子里的思考却一直没有停下,说道:“我听说司隶的黄巾势力只是被株连了千余人?”
王钧脑子比张河灵活得多,很快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其它州的黄巾闹得这么大,司隶的黄巾不可能只是小打小闹,所以还有很多黄巾信徒我们没有找出来。”
“是啊。”陈暮笑着说道:“你信不信现在洛阳城外数十万流民当中,顷刻间就能凑出一支数万人的黄巾大军?”
“我明白了。”
王钧激动道:“侯栩被张公赶出去后,他要么走,要么留。走了的话,说明他独自一人藏匿了起来,而且还不能带很多的金银细软,肯定也不会带上那批礼单,必然已经被他销毁。如果他留下来的话,就只能去找司隶的黄巾信徒。”
“是的。”
陈暮一脸孺子可教。
作为一个已经体验过汉朝生活的现代人,他深知这个时代的不方便。
出门在外,要么步行走路,要么使用交通工具。
南船北马,侯栩想要离开洛阳,就得坐马车,或者自己骑马,这样带上一些财产和私人物品,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问题是现在是什么年代?
汉朝的士人想要游学,必须带上佩剑,并且勤习武艺,邀上三五好友,才敢出门远游。
这还是和平年代。
而在战乱年代,一个人出门,还带上大笔钱财的话,无疑跟送人头什么区别。
山匪路霸,败兵暴民,任何一种都足以要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