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荣箭术不差,但赵云只是拿枪一拨,轻松将箭矢挑飞。
“嚯嚯嚯!”
看到军司马如常强悍,关东军众士兵齐齐怒吼。
“就这点伎俩吗?”
赵云轻声一笑,仰视城头,充满了轻蔑。
徐荣本来想下令所有人放箭,心头一动,忽然对下方喊道:“让陈子归出来一叙。”
赵云转头看了眼陈暮,陈暮点点头,他便拨马转身回来。
过了片刻,中军大阵分开。
从两侧将士身边,冒出数十辆挂满铁皮的木幔,缓缓向着城下推去。
紧接着就是足足数百名穿着铁甲,举着铁盾的盾手跟在身后。
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陈暮团团护住,向着前方行去。
最夸张的是似乎还不保险,陈暮又在身上套了一件棉花与竹子做的棉甲,脸上还戴了个铁面具,头上顶了个头盔,骑在紫影上缓缓而来。
徐荣亲眼看着陈暮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衣服穿盔甲戴头盔顶面具,眼皮子就不停地跳,额头挂满了黑线,脸色也越来越黑。
见过贪生怕死的。
就没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
心里刚升起的那点等陈暮来到阵前,就万箭齐发射死他的念头顿时打消得无影无踪,一点想杀人的欲望都没有了。
“徐荣,听说你想见我?”
陈暮在三层保护下来到城外,举着当初痛骂董卓的大喇叭,仰头看着城池说道:“是不是想投降了?反正你遇到我也没赢过,不如来我这儿做个校尉,保证比你在董卓那待得舒服。”
由于大喇叭的加持,城头上的士兵全都听到了。
听说自家主将遇到陈暮就没赢过,再联想起这数日骚扰,敌军岿然不动,一时间纷纷气馁,士气下跌得厉害。
徐荣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摆摆手,让操纵床弩的士兵偷偷瞄准陈暮,嘴上却说道:“多日不见,陈尚书依旧如此健谈,荣与尚书令也算是老友,老友相见,再叙一场有何不妥吗?”
“老友?”
陈暮愕然之余,笑出了声来:“你怕是巴不得我死吧。”
“正是!”
徐荣骤然大喝道:“射击!”
咻咻咻!
牛筋弦嗡嗡作响,数十根儿臂粗的床弩箭矢骤然发动,如流星般向着陈暮射去。
相比于弓箭,床弩的威力可要大得多,普通盾牌根本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