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一个人去指责另外一个人,哪怕他说的是对的,但不好听的话总归是让人心里不爽,从而抵触。
但这个人连自己都骂上了,那还能说什么呢?
陈暮继续说道:“三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们兄弟在一起多年,你也应该看到。大哥二哥关心百姓,爱护士卒,所以见不得疾苦。而三哥打骂士卒的事情屡有发生,脾气性格暴躁,对待士卒百姓确实少有仁德。至于我嘛沾在我手里的血腥,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所以我才说我们都一样。”
“那”
张飞试探地问道:“这是一件坏事吗?”
“自然。”
陈暮点点头:“你无故打骂士卒,又是否考虑过士卒的感受?我造成无数杀戮与冤魂,又是否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从来没有。”
“不过有一点我们是不同的,三哥,我做这样的手段是因为不得已,我杀的人都是敌人,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把我们杀了,所以只有他们死,我们才能活。”
“但我们的士卒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他们是我们的同袍,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的手足。如果有一天连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手足都不能够信任,这会成为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而三哥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将我们的同袍变成敌人。你打他们,他们就会怨恨你,迟早有一天,你也许就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人不是动物,有情感,有爱、有恨、有喜悦、有悲伤。”
“当有一天,领导一群士兵的将军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不是一个受人爱戴,受他们尊敬的人,而是一个让他们感觉到恐惧,感觉到深深怨恨的人时,那么这支军队,不仅没有战斗力,而且还会变成一支危害到自身,反噬自身的军队。”
“三哥,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部下对于自己只有怨恨,而没有敬意吧。想象一下,要是大哥每天都无缘无故鞭打你,你会怎么想?哪怕我们情同手足,你也会奋起反抗,你说呢?”
说到最后,陈暮看着张飞的眼神,已是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张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到了最后,他才吱吱唔唔地说道:“我知道了四弟,我以后会记住你的话,不会再无故鞭打士兵。”
“男人大丈夫,说过的话要讲信用。”
陈暮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三哥说了,那我权当这是三哥的承诺。军中有督战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