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侯栩也只是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因为这是涉及到政治层面的计谋,太史慈没跟官场上的人打过交道,跟他说了也听不懂。
劫掠粮草和征收粮草是两个概念,一个是直接把百姓所有的粮食全部抢走,甚至有可能连百姓的肉也不能幸免于难。
比如程昱就曾经在劫掠了自己家乡东阿县,帮曹操大军掠得了三日粮草,其中就掺杂了大量的人肉脯。
而征收粮草则是以地方行政官员的命令,让百姓交出多余的存粮。
像袁绍、王匡,就曾经在河内郡与冀州逼迫世家大族与百姓交出粮食,以做军用,不过只是征收一部分,并没有把所有粮食抢走。
因此从这一点来看,二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是不给百姓活路,心好点让你自生自灭,心坏点就把你也变成军粮。
后者则是给一条活路,至少会留一部分让百姓坚持到下一次耕种。
像这样的事情在汉末历史当中还有无数,征收粮草都算是好的,就怕不仅抢了你的粮食,还要夺你的命。
百姓的生命在这个时代,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凋零,命比草贱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根据《三国志》《后汉书》记载,各地大诸侯不说,即便是地方官吏、盗匪、兵丁,劫掠百姓,抄略人民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
和帝时期还有五千多万人口,到了汉末就只剩下两千万左右,可见这场动乱到底有多可怕。
简单来说,汉末三国并不是什么浪漫的史诗,而是人间炼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过陈暮却觉得,张郃还没胆子大到直接劫掠甘陵城周边数万百姓的地步。
一来冀州世家盘根错节,城外很多田地百姓是世家大族的私产,动这些人,无异于是给河间张家找不痛快。
二来现在冀州可是党人当政,党人的眼里揉不进沙子,他要这么干,那就是自寻死路。
所以陈暮认为,张郃顶多是找城外那些大族强行征收一部分粮草。
甚至可能找不到大族头上,找那些非隐户的自耕农,这些自耕农无权无势,征收他们的粮草也安全得多。
那么陈暮的做法,自然也就很好理解了。
杀人诛心。
张郃只要敢动,那么抢的是百姓的粮食,掘的,却是冀州的根!
若是以前,没有印刷术,舆论战术起不到什么效果,哪怕是曹阿瞒屠城,也仅仅只是让徐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