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颇有些吃惊,向白老虎道:“刑部大牢?那可不好劫。”
“老子又不是没劫过。”白老虎冷笑一声,很有些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语道:“还有两刻钟,且等吧。”
说着开了坛酒,大马金刀地坐在石桌上喝。
秦小竺捅了捅王笑,问道:“这便是你的同伙?他娘的看起来手底下沾了不少人命啊。”
“哎哟,都小声些。”王笑道,“原来白当家还劫过刑部大牢?”
他心中便笃定起来——怪不得二哥要请白老虎出手,果然是个专业的。
秦玄策撇撇嘴,嫌弃道:“怕是个吹牛的吧,刑部大牢二十多年都没丢过人,还敢吹自己劫过……”
“嘿,小崽子懂什么。”白老虎叹道:“当年若不是李督师不肯走,刑部大牢早给老子摸空了。”
秦玄策吓了一跳,惊道:“你劫过李督师?!”
王笑拉了拉他,叮嘱道:“嘘,小声些。”
秦玄策却只拿眼看着白老虎,目光中很有些震惊。
白老虎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道:“不然呢?我们这些亲兵除了劫牢又能如何?还能替督师翻案不成?”
他语气中有些萧索。
都不像那个大咧咧的悍匪了。
秦玄策摇了摇头,叹惜道:“翻不了的……”
当年建奴围了京城,这么大的事必须要有人来顶着,若非祖父逃得快,被抄刀问斩的还要算上自己秦家满门。
酒水淌过白老虎脖子上的纹身。
仿佛是那只大老虎哭得泪流满面。
过了一会,秦玄策问道:“李督师为何不肯走?”
白老虎有些不耐烦,道:“老子如何知道?”
他仰头将手里的酒饮尽,便把空酒坛往地上一摔。
碎陶溅了一地。
“督师说他是读书人,要有气节。”白老虎道:“他娘的,老子如何能懂这种东西?”
秦玄策便有些无言。
他心道:我们秦家就没有什么气节,才能一直屹立辽东不倒。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白老虎站起来对王笑道。
王笑其实是有些紧张——自己就要去劫牢了哇……
他一转身,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极狰狞的鬼脸!
!!
这一下吓得王笑差点坐在地上。
他拍着心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