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再次动容:“王公公实在是……太好了!”
太知心了!
实在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啊。
想到那天那些番子给自己和王家带来的恐惧,王笑咬了咬牙,很有些期待起来。
连夜去报仇,实在是快意。
他昨夜就没睡,今天又跑了一天,此时却极是振奋,精神十足。
想到要把卫奇那张阴狠的脸踩在脚下,他翘首以待,下意识地打开车帘往外看,恨不能早一点到……
马车路过文贤街,王笑忽然看到庄小运正面朝长街坐在一间茶馆里。
王笑又气又笑——这个庄小运,说好去积雪巷,他却在这里傻坐。
不对。
他目光再看去,只见庄小运也已看到自己,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还转了转,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王笑见庄小运无事便放心下来。
但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东厂自然是开在紫禁城的东边。
此时不少官员刚下堂,出了东安门,正好看到了马车里的王笑。
“那少年是谁?望之不俗啊。”
“不俗?你不看他坐的是谁的车。”
“呸,竟是个阉党!”
“那便是怂恿陛下重开东厂的奸佞、准附马王笑。”
“巧言媚上,无耻至尤!”
“此等肮脏之辈,竟也配作词,还敢自称东坡转世……”
“一日间见到两个这样的奸佞,恶心……”
王笑自然不知道自己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碎了,他下马车时还很有些高兴。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
王笑也来不及细细打量东厂,只在堂前看到一座牌坊,上书“百世流芳”四个大字。
他不由心中好笑。
哪怕历史斗转星移,太监们的心思与愿望还是不变的啊。
王芳正在大厅上与几个大档头议事,皱着眉,看起来很有些苦恼。
待见了王笑,他便展颜笑起来,道:“附马爷来得正好。”
“你们先议个章程出来,咱家先带附马爷到太平司去立立威!”
太平司也不远,两人乖着步辇,一队番子跟在后面。
王笑便趁此时对王芳表达了谢意。
王芳极有些健谈,脸上带着可亲的神色道:“咱家与附马爷,可与别人不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