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王笑?这家贼!但他久不在京城,如何能轻易获得王笑信任?”
何成低声道:“大爷应该还记得七月时收到一家煤铺所谓的‘计划书’?”
“笑谈煤铺?”贺珧摸着唇上的短须,有些气恼道:“老九与王笑不过是合作过这一桩生意,这种生意场上的一点交情能算什么!”
嘴上虽如此说,他其实是在后悔。
当时那份融资计划书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不过一个小小的煤渣生意、一个名叫‘王老虎’的无名小卒,也敢找上门跟堂堂贺家谈生意?
再后来,知道王老虎就是驸马王笑,贺珧又有些庆幸,庆幸没有沾上这个灾星。
没想到如今……
情势变得太快,生意不好做啊。
“大爷可别忘了,九爷与王珍当年是同窗好友。”何成又提醒了一句。
“哈,兄弟都要反目,十几年前的同窗?”贺珧想了一会,忽然道:“你说,老九真有那样的眼光,当时便看明王笑能有今日之势?”
何成道:“当时我见那王笑虽不俗,但依然稚嫩。那时他身为准驸马,却还敢让姘头明目张胆地出来谈生意,绝不算老辣之辈。没想到这样一个浑身破绽的人,愣是那么多人都没搞倒他,显然有些运气……至于九爷,那更只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贺珧怒道:“一个贱婢生的东西,在海上漂了十二年都没死。只花了三万两银子就搭上在京中一手遮天的实权人物,谁给他这样的运气?”
何成有些不知如何答话。
那时陆家反应何等快?毫不犹豫就把铁矿甩给王笑,西安城一破就马上将家业移出京城。如今安居南方,又还和王笑合作着北方的几个矿。
九爷的反应也不慢,自己贴上去投银子。
偏偏自家大爷就是看不上眼。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何用?
“大爷莫非也想投靠王笑?老朽可以去联络……”
贺珧只稍稍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我们贺家代理的是京中勋贵的生意,这是根基。王笑要剐的就是这些人的钱粮,投靠过去只能被他挖骨吸髓。”
“可是,九爷这种时候去见王笑,肯定是为了借他的力量来对付大爷。”
贺珧拍案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对付自己的嫡兄,不惜投靠挖我贺家根基的外敌,迟早要毁了这一片家业,简直是鼠目寸光!”
贺珧脾气虽差,但商海沉浮了一辈子也非庸碌之辈。骂归骂,